齐鹤年自然不会忘记，这是阿海的令牌，三年前阿海死在南县，上的令牌却不翼而飞，当时他还怀疑两个人的死因，现在想想，和她去惠州的时间倒是契合。

料到他死不承认，戚相思也不恼，从怀里摸一个锦扔向他：“齐大人生来好记，想必是不会忘记这个。”

“自己儿几斤几两齐夫人怎么会不清楚呢，可这些年来齐家多了这么多来历不明的东西，她却不曾过问儿，到底是真傻还是

可此时周旋又有什么意思呢，她到这儿来可不是为了客套。

锦是一块生了铁锈的牌，尽正面斑驳，背面一个印刻的凶神恶煞的老虎却是很清晰，牌上的穗早就烂了，像是被搁在哪许久，粘了手就满是铁锈味。

“怎么会无关呢，那些盗贼搜刮到的东西都交给了齐二少爷，他们到手的也不过是银两罢了，经由他们指认，齐二少爷上所带的玉佩就是他们所劫之，早前曹家老夫人大寿，齐府送去的贺礼中也有他们抢来的东西，带赃不说还敢明目张胆的送人，齐大人说他与此时无关，恐怕说服不了人。”

齐鹤年微抬了抬，对于齐家被封这四个字有了反应，戚相思冲着他微微一笑：“怎么，还指望赵王来救你？此时他自难保，恐怕是惦记不起你了。”

“贤侄多虑。”齐鹤年似乎是对糟糕的境遇并不太担心，盘坐于木板床上，十分和善的看着戚相思。

齐鹤年对见到她似乎有些意外，神闪过之后很快有了恍然,却又似是不信心中这冒起来的念,只着笑看着她：“贤侄别来无恙。”

齐鹤年脸上的笑意一转：“你祖父当年只赠了药鼎，可未曾赠这些给我，要找恐怕也得回南县，到那戚家祖宅了。”

戚相思顿了顿，笑的越发灿烂：“更巧的事，刑的人跟着线索往查，查到了把这些牌给那些盗贼的人正是齐大人的公，换言之，就是齐家二少爷指使这些人在南淮作乱。”

帝死的突然，必然不是那些“仙药”的原因，那会是什么？

“齐鹤年，我祖父所藏,于大师的两幅墨宝在何？”

想到此戚相思猛地一怔，抬起看小王爷，不确定着吻：“是贵妃娘娘？”

齐鹤年握着牌的手一紧，脸不变：“无稽之谈，彦博怎么会与此时有关。”

“你若不说，我也可以照着齐家被封后搜查来的册找一找,你赠给了谁，变卖了什么,还有你妻你儿上所花所用,总能找得到。”

第160章

“戚家的东西,贤侄问我可是有趣了。”

唯一没有变的是那抹再隔十年戚相思都不会忘记的笑,第一次在戚家见到时，杀父亲时,大殿之上对峙时,还有。

戚相思在刑大牢见到了齐鹤年，比起当日在殿上要来的憔悴许多。

“人死了，这块烂的自然说明不了什么，不过总有活着的，南淮盗贼猖獗，朝廷想要除尽他们不是一天两天，碰巧，驻守南淮的都统大人擒获了一群野路，不多不少刚好十五人，每个人上都有这么一块牌，这些人看似凶狠却经不起拷问，一就把这些年来他们过的勾当给招的净，巧了，其中刚好有戚家的案。”

戚相思站在牢房外，手搭着牢门淡淡回：“齐大人却是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