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小王爷，我自问不是恶人，可我也不是什么善人，不到以德报怨更不到原谅，这仇，我非报不可。”

傍晚的天阴沉沉的，誉王府主院，几间屋都暗着，唯有书房外的走廊里了盏灯，幽幽的照不亮走廊更照不书房。

方氏一愣：“嫣不过来了？”

书房实在是有些暗，暗到书桌上摊开的书卷都有些字迹不清，但深知主脾气的陆勤动都没动，研墨之后站在一旁，安静的好像不存在。

“我怕死，遇到你之后，我更怕了。”

陆勤给她使了个，陆璃起退书房，随后陆勤才将书房的灯起来。

严从煜没有说话，眸落在桌上那些纸卷，娟秀的字印帘，眸更深。

“贵妃娘娘派人去看过，刑侍郎景大人去过，并未到牢里，只与荣大人私谈了一个时辰，这两日齐家和十皇府都曾派人，但都没有见到姑娘。”陆璃朝着自己师兄那儿看了，姑娘离开的这六七日，王爷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

“第一次认齐鹤年的时候，我恨不得直接结果了他，可凭什么，他一条命哪够偿还戚家这么多条人命。”

“南县没有冬天，也不会雪，我只在五岁那年跟着祖父去永州时见过雪，阿莺死的那年，永州的雪是历来几十年不曾有的大，好像要把房掀穿，一早起来门都推不开，好几次夜里睡都怕自己早上醒不来。”

“八岁以前我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经历会这样的彩，那时想到未来，最多的就是跟祖父一样，今后背着药箱到游历，治病救人，研习医术。”

“如果戚家没烧掉，这年，后院的那两株枣树，枣应该很甜很甜了，志儿是个馋猫，一定会偷偷爬树上去摘，她，若是嫁了人，孩应该也很大了。”

“她才几个月的，来去一趟多有不便，老夫人有我们照看就好，再者，家中这些事也不好让她一个刚嫁的担忧。”顾氏笑了笑把齐嫣原本打算前来探望老夫人的事给淡化了，继而提醒，“大嫂，我看慧和画那儿，还是暂时让她们别来了，老夫人如今的状况也不适合接连二三的探望。”

原本了年就该去李家看看嫣，因为这些事耽搁了几日，我这就过去看看，家中的事有劳大嫂了。”

陆勤替王爷磨了墨，已经是第二遍，但王爷迟迟没有动笔，只是坐在那儿微肃着神，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陆璃说完后书房又沉默了一阵，半响才响起严从煜的问话声：“谁去过刑。”

“爷，姑娘在牢里挨饿受冻也是难免，荣大人有心照顾也得顾忌如今案的展况，更何况皇上那儿还未定夺。”陆勤知主担心什么，无非是怕戚姑娘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但这也是避免不过的，纵观这么多计策，戚姑娘想的这苦肉计比直接去皇上那儿告御状要好。

伴随时间逝，窗外的天愈加暗，书房依旧是没有动静，直到屋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陆璃跨过门槛快速屋，都没抬单膝跪：“王爷，姑娘一切安康。”

方氏怔在当场，看着顾氏去，忽然由心一无力，她真的是年纪大了，这些事是越看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