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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的话，民女去齐家的原因有二。”戚相思了袖的拳，耳畔响起在牢里时那老人家说过的话，脸上浮了忧伤，“一是为了替齐莺讨个公，让她和她可怜的姨娘能够回到齐家，不必孤零零的留在惠州的山上，民女不想冒用什么份，但当时我若不这么，恐怕连起齐家的大门都不去，他们更不会相信我所说的，我也没法替她们讨回公。”

随即响起的声音和戚相思的坦然认罪截然相反，齐鹤瑞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压着绪警示：“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这里是刑不是齐家，不可胡乱说话！”

“齐大人，你也知这里是刑公堂。”齐鹤瑞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荣大人淡淡的告诫声，王氏紧盯着戚相思，她不要命了！

魏姨娘和莺纵使死的再惨，她们的仇也已经报了，有什么理由让她用这种破釜沉舟的方式揭穿自己的份，连余地都没给自己留，在刑公堂这样的地方，连带着齐府帮着隐瞒份的事也招认无疑，要拉着齐家一块儿。

可一刻戚相思的回答却把他们门前所想的办法全盘打散，偌大的公堂上响起她清脆的声音：“回禀大人，民女知罪。”

短短半个时辰，对齐鹤瑞他们堪比一个世纪漫长，直到案桌传来沉重的打板声，顾氏神复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戚相思，从她认识莺到来齐府这七八年的事，她竟然全招了。

与顾氏反应不同的是，王氏心中渐渐有些不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是啊，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公堂之上你可不能耍这种小。”齐鹤瑞紧跟着劝。

可王氏岂是她这样几句就肯承认的：“孩，再多的怨恨也该放了，如今你和彦戎过的好就是魏姨娘想看到的，你何必拧着说自己不是齐家人，给荣大人添麻烦呢。”

“你既知罪，还不从实招来！”

是花些钱和力气把莺从刑大牢里去，给刑尚书添麻烦了，那就再多些银两，今后都要在官场上碰面的，这面还是要卖。对于份一事，齐家怕抖来，最应该担心的还是齐莺本人，所以她怎么都不可能自己招认。

戚相思扭看她，神平淡的很：“二夫人，你别错了，我上的不是齐家的血。”

“官逾越了。”齐鹤瑞两度失了脸面，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莺！”

顾氏眉微皱，魏姨娘和莺的事说完了，那这其二又是什么。

放？

而这状告之人，王氏心里也有几分清楚，自己女儿让人拿了当枪使，这件事之后再算。

王氏反应的极快：“莺，你这孩怎么能这样，就算当初齐府对不住魏姨娘和你，没有及时接你们回来让你们受苦，可这几年齐家待你不薄，老夫人更是对你疼有加，你二伯得知你对学医有兴趣还送你了太医院悉心培养，你上的可是齐家的血脉，再怎么赌气也不能说自己不是齐家人，更不能在公堂之上开这种玩笑！”

戚相思嘴角一扬，仇都还没报怎么放。

此时荣大人又问：“帮人认祖归宗何须用冒用份，之后还隐瞒份了太医院，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