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

在元宵刚过的时日里，雪之际，寒气人，也是最容易生病的时候，牢房时不时有咳嗽声传，年轻疲乏的，苍老无力的，引的狱卒都有些不耐烦，啐声骂了几句，咳嗽声停了半响后又响了起来。

“七妹为的是五的事吧。”齐兰也不拦她，只笑着事的关键，“刑不是府衙，哪里是想去就去，想带五回来就能带她回来的，从府衙押送去刑的人可都是有公文的，没有批示，怕是连面都见不到，到时候起了争执反而不好。”

走到门迎面就遇上了齐兰，她笑着叫住齐淑：“看你神匆匆的，怎么了？”

“不行！”齐淑定心神，她要去刑把人带回来。

齐淑不是笨人，当明白过来：“你知她被送去刑的事。”

“七妹，我们现在若是急匆匆的去了，到了刑之后又该如何解释呢，是我们一手安排她被抓的？还是等祖母她们主的好。”

“七妹说笑了，你想想，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从衙门被带去刑？”齐兰显得很从容，“是刑觉得她份不实，欺骗了太医院，可没有她的供，单凭昨天那几个人的话怎么能让刑信服，更不会成为押送去刑的证据。”

“若是她没说什么，那就是有人从中作梗，想借此除去她。”齐兰顿了顿，状似思索，“她来齐家这么久，到现在份都不清不楚，只知她是从永州来的，有些什么仇敌也不奇怪。”

昨天关于玉石的反应她也想过，但不她齐莺打的是什么主意有什么安排，她定是要将她的真实份揭穿，二伯不在，祖母病了，这一回她命难保。

“老人家，您这病不难治，若是不去，就叫您家人去药铺把制些药给您带来。”

齐兰不语，她当然知，否则她一大早从岳阳王府过来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拦住她去刑。

“你早就知她被带去刑为什么不阻拦！”齐淑沉着脸呵斥，她是厌恶齐莺，可这和揭穿份无关，更不能闹到刑去。

戚相思被关押的那间牢房有一扇朝南的窗，午后阳光斜照，晒了半边墙，衬的这一间牢房比别亮一些。

两间牢房之间的木栏旁，戚相思给一位老者把了脉，迎着并不敞亮的光仔细检查了他的苔和面，戚相思述了一个简单的药方，要他告诉家人，让他们帮他药。

刑的牢房比衙门里的牢房还要幽暗，常年不见光的牢房四泛着一霉旧的气味，空气里还带着稻草腐蚀的湿冷，十分难闻。

“照你这么说，是什么都不用了？”

去衙门里把人带回来的，忽然就被押送去了刑。

......

戚相思从怀里拿藏了一天一夜的锦袋，翻里面的果脯递给老者：“老人家，

“一把年纪，也不知何时能去，罢了。”老者穿着朴素，衣服虽旧却净整洁，他看着戚相思笑了笑，“小姑娘，你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七妹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现在要去一趟刑。”齐淑此时也不愿和她多费，尽早把人从刑带回来，这样也能避免不必要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