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一愣，戚相思看着她，玉石腔中闷堵的慌，提起裙跪在戚相思所指的地方，磕了三个。

莲心忙起来去扶人，可她哪儿扶的动啊，这时玉石来了，到寺外叫了护院来，把张妈妈给抬了去，送回了惠州城里。

禅房的门缓缓关上，戚相思解开禅衣，里面是来不及换的衣服，这时角落里走了一个男，戚相思扔给他一个钱袋：“余的银，提早几天回来，那些就算是多给你的。”

趄了一直接摔了台阶，就地了圈，撞在了院里的花园边上，莲心趴在那儿木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张妈妈那儿传来了疼嚎声。

“玉石，这儿埋的就是你们齐府的五姑娘。”戚相思淡淡的开，把酒递给她，看着那酒渗土，“她从小就不好，魏姨娘病逝后她把所有能变卖的都变卖的才将魏姨娘安葬，之后落街，还被人劫持上山，险些丢了命。”

第054章

田事上香蜡烛，莲心拿了一叠的纸钱过来准备烧，戚相思示意她放一放：“你跟着田事去，去附近的市集看看有没有卖纸扎的人偶，买一对过来。”

“唉哟我的，唉哟我的背啊。”

她回齐家之后，齐家那儿应该不止一次派人到惠州来，可就没有一回想到把魏姨娘的坟修一修，齐老夫人曾说要给魏姨娘挑一个风宝地来安葬，说了快半年，迟迟未有举动。

“姑娘。”玉石递了酒过来，戚相思从她手中接过，缓缓的倒在墓碑前，又接过一杯在墓碑旁的一了从草的地方也倒了一杯，“玉石，你跪，给五姑娘磕个。”

张妈妈撞伤了腰，只能在床上躺着不了地，两天后戚相思去魏姨娘坟前祭拜，张妈妈倒是想去，可连轮椅都坐不了。

“我和她就在那山寨中认识，后来有幸逃来，在永州生活了三年。”戚相思弯腰轻轻掉长来的草，是她亲手在这个地方为阿莺挖的坑，把她埋在此和魏姨娘作伴，“乞讨的生活哪有那么如意，时常吃了上顿没顿，她不好，本经受不住这样的生活，所以她经常生病。”

田事带着护院已经将抬上去的桌摆好，莲心领着篮把里面的贡品都摆上桌，戚相思朝着里面的墓走去，除了地上割掉的杂草之外，这儿和年初她来的时候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们没有钱，讨来的能吃饱肚就不错了，生了病

男笑着接，开却是戚相思的嗓音：“姑娘客气。”

这就是齐家，她早知的，就算当初替阿莺认回去过曾有所期待，现在也被耗尽了。

莲心把纸钱交给玉石，跟着田事山，戚相思蹲，伸手轻轻的抚过墓碑的尘土，语气很轻：“姨娘，我来看你们了。”

原本山路并不好走，上回她来的时候是从半的草丛中撩上去的，这次田事提前几天把路清来，半刻钟后她们就爬上了山坡。

六年多过去木质的碑已经被风雨侵蚀了角，上面的字也有些模糊，戚相思能够想到当年魏姨娘过世后阿莺是想尽了所有办法才能够把她埋在这儿，这荒山野林，唯有旁边的几株桃花树作伴。

十月天的惠州开始冷了，清早门时，玉石让戚相思多添了一件衬，上山时草丛里尽是早，溅到脸上透着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