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他的手慢慢松开来，范诸想要去抓的时候戚相思已经退开去了，他有些急于想要解释什么，但当年戚家事之后范家改名换姓举家离开万县是不争的事实，他无法辩驳。

戚相思沿着路朝着前走去，三里路左右，一座旧宅现在了她们前。

在她五六岁时表哥来戚家向父亲拜师，父亲没有收他为徒，却教了他两年，后来他离开戚家回去万县，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这一别，快五年了。

大门外不远的茶摊还没收，偶尔有路过的客人讨喝。

范诸看着她瞪大睛看着自己，慢慢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低声问她：“相思？”

“不被人说起是因为有人刻意隐瞒。”戚相思低去，她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南县草草了结了案，后来见到齐鹤年后她明白了，“你没听那摊贩小哥唱呢，远呐，这儿离京都远呐。”

“姑娘，有人从里面来。”

“都看了这么多天了，到底会不会有人过来。”其中一个抬手挥了挥手空气里飞着的蚊虫，显然是呆的有些不耐烦了，“明天就卖了，要是卖去后怎么办。”

“我去万县找你们，为什么你们不在那儿了。”戚相思收住泪看他，却在他底看到了一抹犹豫，很快，戚相思明白了。

旧宅前似有人守着，看起来像是县衙的人，戚相思看着那四年来火烧过后依旧是黑漆漆的墙面，她记得的，是带着弟弟逃开时回看大火冲天的戚家。

戚相思抬看去，昏暗的天瞧不清侧对着她们的人，之间那两个人和县衙说了些什么，正转要回县城，戚相思和玉石同时被人拉到了草丛中，呜呜声刚，戚相思正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这么大的案过去不曾在京都被人说起，这也有些奇怪。”

戚相思朝着她那儿靠近，拨开草丛看过去，随着那两个越来越近，戚相思看清楚了其中一个人的脸。

两个人低说着什么，很

“真的是你。”范诸抬手轻轻了她的，眶微湿，“丫，你都长这么大啦，我险些认不你。”

那个闯她们屋，亲手杀了娘亲的人，喊着齐鹤年叫大哥，心狠手辣的程度和齐鹤年不相上，戚相思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左底的一疤，整张脸看起来狰狞又可怕。

是他。

“玉石，这个戚家当年是南县很有名的人家，家中的老先生为人乐善好施，医术明，时常会去义诊帮助别人。”戚相思轻声喃喃，“你说明明的是好人，老天爷为什么就看着他们这么死了。”

那男的瓮声：“大哥吩咐的事照就行了，少不了你好。”

戚相思的眶当即湿了，她怔怔的看着范诸，这辈除了阿莺之外再没有听见谁这么叫过她，戚相思张了张嘴，咙里哽咽的难以：“表哥。”

天皇帝远，若有人从中作梗，消息怎么可能传到京都城，更不可能传去。

“姑娘，他们过来了。”季禾松开玉石后玉石就一直看着戚家那个方向，待那几个人朝着这儿经过时，她忙提醒戚相思。

玉石陪着她没有说话，从姑娘到了南县之后所有的事仿佛都和这个戚家有关，戚家的铺，戚家的宅，玉石抬起看姑娘，五姑娘和戚家之间，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