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他们还想等两年。”

一样是齐府嫡的小，戚相思所知，齐家大姑娘嫁的不错，像成业侯府举办的宴会，为什么大伯娘和三没有受邀呢。

“刚送来的那一衣服刚好。”玉石让丁香把匣放回去，扶着戚相思到梳妆台前，拿起梳替她梳，“这几日姑娘得好好歇着。”

“十六岁的年纪，差不多是到了说亲的时候。”戚相思知玉石的大弟在镇上的酒家中学徒，这样的份比只种田农耕的要来的吃香，有个在京都城大府邸中当差的，他的婚事也更好说一些。

玉石脱鞋半起，扶着她躺到床上，微低着，语气柔和且定：“夫人把我指给了姑娘，那玉石就是姑娘的人，凡事也该听姑娘的，姑娘您说什么我就什么，绝无二心。”

“那你呢。”戚相思转过看她，神清亮。

一早戚相思跟着顾氏门，和齐嫣同坐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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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抹着发的手一顿：“大的十六，小的弟弟妹妹才七八岁。”

五月初三，成业侯府宴请的日。

院伺候，也是第一次见到成套摆着的首饰，看着圆澄亮的宝石，她张了张嘴，很快自己掩上，不好意思的退了一步：“姑娘带这个一定好看。”

戚相思正想着陈妈说过的话，耳畔传来了齐嫣和善的声音：“到时候你与我一起，不认识的我会替你介绍。”

两年前在外院当差的婶娘劝她回家，让爹娘来给她赎，但爹娘想多给弟弟攒些银将来好娶媳妇，就要她在齐府多留几年；着齐府的规矩，府的丫鬟到了十□□的年纪，主是可以为她婚的。

她没想过这些，如今在五姑娘边伺候就更不会去想这个，所以当戚相思问起来的时候，玉石愣了愣，后来才理解她的意思，忙：“我伺候着姑娘就行，别的不敢想。”

“大伯娘

“是姑娘之前太瘦了。”玉石拿起发膏抹在她发上，“姑娘如今看起来气才好，这也不胖。”

戚相思低看了看依旧纤细的手：“玉石，你家中的弟弟妹妹如今多大了都？”

丁香放好匣去了，戚相思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孔，抬手轻轻了：“好像胖了。”

府里的丫鬟到了十六岁可以让家人来赎，放府去，也有卖了死契的，从今往后就是齐家的人，玉石当年离家时弟弟才三岁，她五岁跟着远房婶娘到的齐府，十岁时在婶娘的帮忙到锦绣园当差，四年后才被调到了夫人的屋外。

戚相思将她的神收底，看向床帏侧：“我信。”

这两日陈妈前来怡蓉轩教了她不少规矩，侯府这种门庭院深的地方，规矩要比齐府多的多，也就是昨日，听陈妈说起成业侯府几房人时戚相思才忽然记起自己在镇寺见过她们，成业侯府的五房夫人和她的儿媳妇。

“想，这有什么不敢想的。”戚相思起，径自走到了床边，玉石跟了过去替她脱鞋，上方是相思的声音，“到了年纪就该婚嫁，你要是想继续留在我这儿，就为你个府里的，今后也好照应，你要是想回家去，也不能耽搁了你，我去求母亲，早早放你回去才好。”

抱着这个疑惑，戚相思看向齐嫣：“四，大伯娘和三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