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赌坊是善堂么，没钱就不用还了。”被称作李公的少年抬脚踩在了他肩膀上，呵呵笑着，“赌坊的规矩你是知的，这超过三天......”

戚相思失笑，不论在哪儿都不乏看闹的人，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四周就围了好些，酒肆门的声音也隐隐传到了耳中。

有两个伙计在铺里忙碌，柜台后还坐着个中年男，瞧见有客人来了抬看了戚相思一，随即轻轻敲了敲柜台，没多久底又骨碌的冒一个脑袋，手里还捧着书，迷迷茫茫的朝着戚相思看来：“有客人啊？”

“我想问问你们这儿有没有药书。”戚相思走上前问，“只记草药的也行。”

“李公，我真的没钱，我这兜里要是能摸一个铜钱我......我天打雷劈！”那男的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上的衣服简朴还打着补丁，刚刚在地上了一圈浑上灰扑扑的，他跪在那几个少年面前发着誓，脸上极尽诚恳。

“没了手你以后就不会再赌了。”李公福拍了拍他的脸，这男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李公脚挣脱跪着朝后面的少年爬去，救命稻草似的抱住了那华服少年的脚，“小王爷，小王爷饶命啊，这钱我一定会

也不等小厮有所反应，戚相思带着玉石很快离开了丹枫园，往左是山脚的集市，虽没有祥安街那样繁华却也是应有尽有，戚相思朝着书肆方向走去，靠拢的屋舍间是一条条窄巷，有些还在巷摆摊叫卖。

中年男没有动，那看起来只有十来岁年纪的小男孩朝着书架那儿走去，默不作声的从上面搬来两个盒，当着戚相思的面打开：“这是草药的，药书的就剩这本了，都是手抄，比较零散，不过价格要贵一。”

第012章

那是几个少年，十四五岁上的年纪，穿着锦衣华服，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少爷，尤其是站在后的，稍有就知份低，不好招惹。他们看着冲到面前的男，脸上皆是不屑，为首的那个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那男的即刻跪了来，双手朝着他们举去，像是求饶。

后面传来拨算盘的声音，中年男冲着戚相思举了个手，还没说多少银，门外对面的酒肆里忽然传来“咣当”一声，一个人从窗砸了来，直接摔在了路上。

书肆里的两个伙计已经到了门看闹，在柜台后的小男孩也跑了来，挤着戚相思一块儿了门，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刚刚的迷茫困倦，就剩兴奋了。

路中间忽然摔这么个人吓坏了经过的几个人，他们朝着书肆这儿避让，相思转看时那摔在地上的人正爬起来，好似不知疼，很快朝着酒肆门冲去，拦住了正来的几个人。

那男脸上即刻满是恐惧：“李公，我不能没有双手啊，我不能没有手。”

诗逛园去了，齐彦霖适才去会友还没回来，戚相思带着玉石走阁楼吩咐守在外面的小厮：“我去书肆，等会儿大少爷问起来你就说我很快回来。”

走着走着很快就到了修竹书肆，比起车过来时看到的大牌匾书坊，这一家稍显寒酸了些，挂在铺外的牌匾老旧却净，门还趴着一直懒洋洋晒太阳的花斑猫，戚相思跨步去，迎面便是书卷香气，的是陈列在柜台后的几排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