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写的?”
这次她有些犹豫。
想到很久不见的养,她的信念动摇了起来,整个人也有些清醒――终究那个孩
他看着她说,“自然。”带了一试探,“其实依我先前的意思...是封石榴为固安翁主,于新年的一月十五行百日礼,命京中一千石以上的大臣皆赴侯府宴席。履霜,我怕你觉得太张扬,所以一直没有说。”
他回答不上来。
他很惊讶。过去,她一直是两人之间清醒的那个,时刻不忘记彼此的境,事总是慎之又慎,生恐落人话柄。所以他刚才说了那样迎合的话。
她着泪,一边调着,“还有石榴的百日宴,你也要用心去准备。”
她看着他的神,已经猜到了大半。大为失望地说,“你去改掉族谱,我不许你那么写!”
他心里也知,养养女说的好听,但将来无论是窦武...,还是石榴婚嫁,总要被人说嘴的。依他的意思,是将来一步到位。但如今她既然提了,那么早一些改过来也好。不过,是费些力,招惹些议罢了。答应着,“好,我明天去想一想办法,改掉族谱,你放心。”
窦武才十一岁。这个年纪加封,是不合规矩的。到底他是个男孩儿,和石榴不同。而国朝的王侯之位、世之位的承继,一向都要到孩年满十八。贸然就封阿武为世,恐怕言官都会攻讦他。何况窦宪如今掌控了大权,女儿尚在襁褓,已经得封翁主,一旦儿再破例得到封赏,那对刘肇来说,是很危险的讯息。
她呜咽地打断了,“不要再对我说可是了!唯一的可是就是你不愿意、不敢。想想两个孩,他们已经受了那么多委屈,你还要再给他们安一个那样的份,将来叫他们抬不起吗?”
家一起聚聚?”
窦宪心里很微妙地一动,看着她,试探地又说,“阿武也大了,老这么小公小公的叫他,没名没分,既不好听,去了,别人也不见得会尊重。何况妹妹有了翁主之封,哥哥却是白,这个样,阿武脸上也说不过去。所以我想,不如趁着石榴百日,喜上加喜,给阿武也加封一吧。”
他心里有别的打算,皱紧了眉说,“可是......”
他没有名义上的妻,连妾也不曾有一个,所以也就注定了一儿一女没法挂在谁的名,没法成为他的嫡或是庶。只能是养、养女。
而她误会了他的沉默,以为他在默认。很失望,一边哭,一边大声地又说,“我不,我不!我一定要让女儿有大的百日宴,她不能成为又一个没名没分的孩!还有阿武,你要在那个宴席上,把他介绍给所有人认识,告诉他们,那是你的孩!还有,还有我问你,你把两个孩写了族谱吗?”
她想也不想地就说,“我为什么会不答应?这样很好,就这么办!”
她摇着,着泪说不好,很抵地看着他,“我的女儿见不得人吗?为什么不能办个像样的、大的百日宴?”
“当然!那是我的孩。”他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