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话她不知该怎么说。
施云裳抬眸瞧着他,倒也坦然:“是。”
其实施云裳是有些不懂他为什么非要这样。他一直这样问,施云裳总觉得他应该是知些什么的。毕竟看似这造反是她怂恿的,而最后施不城还见了她一面,也是她建议反的。这话在施不成那里到底起到了多大的作用她不知,但是在过程中,她因为去祭天查到的官员名单,却也是直接将一切往前推了一步,加快了度的。
施云裳也站起,与胥沉朗对视。
往里走了走,胥沉朗坐在了用饭的竹制的方桌边上的竹凳上,语气一如既往的冷,瞧着院里同样的昏暗,:“我想听一听,你是如何跟施家里应外合,将我的江山给夺走了的。”这语气虽然冷,只是听着却不似那夜那般的凌厉。
胥沉朗还是那副样,“所以,是你联合施家毁了胥家的江山。”
这样始终禁着她,却始终不什么,施云裳也是有些不解的。只是虽然有些不解,却也是不会主动去问什么,便那样一日一日的过着。期间,倒是也有想到过张廷之,想着这张廷之可会找到她。不是说十分有能耐吗?
了什么大事,只是施云裳被掳走这事却是保密的。是而他们也不知到底因为什么,只知是发生了大事。
这话是什么意思,施云裳是懂的。方才她的那一番话中,不曾将施不城牵扯来。其实当初,看似好像是因为她,施家才有了不臣之心。不过好似事却也并非如此的。施不城应该是知的,只是他一直未有动作。应是她破了这层窗纸,推动了造反这件事。至于最后施不城
他非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再加上今个儿他的语气听着没有那般可怕,施云裳也不再不说话了。也不曾坐,只说:“那时你,非要置施家于死地,施家也总是要为自己筹谋的。毕竟也是一家老小,十数于。”顿了顿,瞧着胥沉朗:“其实爷爷,应是在你假借实则目的是为施家的时候才定决心的。一直以来,他一直咄咄相,其实也算是在留有余地。不是战还是降,都可以。”而说到这里,施云裳好似也再没说去的意思。
京城天翻地覆,山林间倒是一如平常。
胥沉朗微微皱起了眉,“方才,你是在为自己脱罪还是在帮施不城脱罪?”
若是说,这事与她无关,若是他知什么,她岂不是直接惹怒了他。可是若是说了,好似也会惹怒的。大约到底也不想些不敢作敢当的事,施云裳直接实话实说:“祭天时,我因为在斋看到了孙义简,因此叫人查了随行名单。又从孙义简手,查到了一些旁的人。起先,我因为察觉到你的擒故纵,约莫着你大概是想将施家连除,所以将这些告诉了当局者迷的父亲。后来,爷爷也曾问过我关于想造反的事。”
大概四五日后,这胥沉朗终究是又见了施云裳。还如那日的冰冷,似乎还饮了些酒,是夜。胥沉朗站在门边,瞧着坐在床榻上的施云裳,一直没什么表。
胥沉朗的目光也不似那日瞧着越来越冷,越来越怒,瞧着施云裳好似在等她说去。只是施云裳要说什么呢?她还是有些不明白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于是又那么拖着。
“那你呢?”等待的目光无用,胥沉朗便直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