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神龛里的最后一夜，罗玉安又折了很多的山茶纸花献给氏神，除了这些，她孑然一，不知还能用什么表达谢意。

罗玉安：“是不可以吗？也是，我不是秦氏族人，应该不能供奉您的。”她有失望，但是也能理解，毕竟是氏神，而不是其他的神，氏神可能是比较特殊的存在。

“你……你是那次的祭品？你还活着？怎么会，我们都没发现……是氏神……”一位老太太失声惊呼，被另一个老太太拉了拉，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看一上首的氏神，连忙噤声。

两位氏女绝不质疑违抗氏神的话，低称是，示意罗玉安跟着自己走。罗玉安一觉得自己好像一只离巢的鸟，胆怯得不敢迈步，但胆怯只是转瞬间，她没有犹豫地抬脚跟着两位氏女走了。

罗玉安当了几个月的“幽灵”，突然间现在人前被看见，还有不习惯。两个老太太里的诧异和震惊太过明显了，罗玉安都觉得她们会不会受刺激过大直接晕倒过去，这么大的年纪确实危险的。

走神龛，回看了一，帘恰好落去，遮住了华丽厚重烟气缭绕的神台，氏神的影完完全全沉没在了黑

“你想要供奉我？”氏神神有些奇怪。

想了很久的离开突然摆到了她面前，罗玉安一愣住了。她恍惚地看着逐渐显狰狞恐怖模样的氏神，低低嗯了一声。

第二日，氏女们前来上香，听到她们的氏神开说：“你们送她安全离去。”

罗玉安：“……”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氏神的反应有些缓慢，他了说：“可以。”

”

所以个月，氏神就会变成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样？到时候她还是待在这里吗？罗玉安刚这么想着，耳边响起氏神木然但和缓的声音，他说：“你该离开了。”

她很谢氏神，谢这段时间他的庇佑与纵容。原本她就是个快要被决的死刑犯，但是现在她能活去，或许还能完自己想的那件事，她很谢这一场相遇。

氏女们来上香，对待他的态度恭敬而畏惧，斟酌着问他：“再过一个月，我们是否就要为您准备这次的祭品了？”

“人的生死与草木枯荣相像，氏神看似超脱生死，却仍旧在这场永不止歇的循环中。衰败、沉睡、复苏……无数次。当它成为一个规律，自然就无所谓难受一说。”

只见氏神边的神台突然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发乌黑，略显不适应地站在那里，对上她们瞪大的睛后，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朝她们了。

安全离去？送谁？两个老太太盛满疑惑的睛迅速被惊愕覆盖了。

终于，氏神的外貌变化开始变得明显了起来。他的手再也不会从袖里来，脸上的微笑神越来越呆板，好像画上去的神，脸颊瘦削得有些可怕。他不怎么说话了，枯坐在神台上一动不动，属于“人”的觉从他上慢慢离。

氏神还在用奇怪的目光看她，而且若有所思，看了很久。

罗玉安听得仍是不能释怀，小心问他：“我以后能供奉您吗？如果不嫌弃的话，给您送上些供品香烛还有鲜花之类的。”就像邻居大婶从寺庙里请了个小神像回去。

“好，谢谢您。”

“送她安全离开。”氏神再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