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的夜晚，她差被这个神吃掉，但那个时候他的形动作都十分诡异，而现在的他，只看外表更像是一个人类。

没人敢直视神龛中央那位氏神，自然也没人看到躲藏到氏神后的罗玉安，氏神不知于什么原因，不曾主动暴罗玉安的存在。她们换上新的供品，燃起香，熟练地对着氏神叩拜，又迅速而有序地退了去。

“原来如此。”他说话不紧不慢，语气是毫无波澜的平静。

氏神笑望她，微微摇了摇，不知是什么意思。罗玉安还想说些什么，看见两个老太太又来了，还带来了一队穿白衣的人，他们手中端着供品，托着淡红的香。

罗玉安茫茫然和他对视了一，觉自己看到了许多飘渺混沌的东西，就是没有看到一个“人”的觉。哪怕他拥有着人的外貌，那双睛也给人一种“非人”的觉。

罗玉安迷茫：“我不知。”在来到这之前，她都没想过如今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神的存在。

迷惑了，甚至都没听清楚接来的简短对话，只发现那两位氏女退了去。

氏神依旧带着笑问她：“你曾杀人？”

氏神：“每个人心中都有恶念，但‘恶’却只会在伤害他人之后汇聚于。不因何原因，杀了人，便有足以令我吞噬的恶，你却有些不一般。”

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但她面前的神移开了，有一只手从白的袖里伸来，那只手雪一样苍白，霜一样冰冷，拂开了她脸上的一堆红线。

那些堆积成一团的红线自动自觉地蠕动着钻他两条宽大散开的袖里。

氏神和蔼地回答：“只是来散步透气罢了，烟气有些呛人。”

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和她的妹妹差不多大。在黑的长发遮掩，是一张的少年脸庞。他仿佛是在神龛里摆了千年的微笑神像，维持着亘古不变的模样，缭绕的烟气熏陶他一双平静的，凝视她的时候就像在凝视人世间。

“那，把烟熄灭？”她就像面对妹妹的时候，意识顺着问。

氏神：“不可，那烟是用来驱蚊的，熄灭了夜间会多

罗玉安听着这温和的话语，心中涌无限希望，她乞求：“您是神的话，能不能请您放我平安离开？”

罗玉安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回答，一呆了。散步？明明就是用飘的，而且烟……呛人？虽说那个烟确实有呛人，但是，神怎么会嫌弃烟呛人？

神龛青烟缭绕，被罗玉安意识当了遮挡的氏神看着那些青烟，拢起两条袖走……飘了神龛。他的发微微往外散开，好像被无形的风牵引，袖也是，令人不敢靠得太近。罗玉安愣了一，不远不近地跟上他，像一条尾巴似地跟着他转了两圈，“您……这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吗？”

“我、我是……”罗玉安爬起来，局促地低，不敢再直视这个莫名散发着一威仪气息的神，“我好像……是祭品。”

台上的神像活了过来，坐在她边，语气平和声音笑地问她：“你怎会躺在此地？”

罗玉安毫无隐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