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说起来好笑的,老元因为女儿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深受打击,当时不顾别人的指指,娶了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周姈,就是想有自己的血脉。可惜他常年劳累已经亏空,没多久就病倒了。
亲生的血脉无望,老元便起了让时俊改姓元的念,没想到这个养固执得很,一直到他弥留之际都不松。老元一气之便将一辈攒的财产全都留给了周姈,公司的经营权交给时俊,份全在周姈手里。
周姈却笑着摇了摇。就算没有裴希曼,也还有个养。时俊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能力也有目共睹,公司留给时俊,显然比留给什么都不懂的她要好得多。况且讲理,养了十几年的儿,怎么都比她这个娶了不到两年的继室亲吧。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他前妻和女儿都不是好东西,就那么一个独生女,养了二十年才发现不是亲生的,绿帽得真叫一个稳当。裴希曼也是奇葩,不是亲爹也养了她那么多年,说不认就不认。没良心,也没脑。”
周姈停了一会儿,接着:“遗产留给我,是有前提的。”
这些丁依依还真不清楚,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半晌憋一句:“……我都没见过这么憋屈的男人。”
丁依依安地抱抱她:“别想那么多,你就扪心自问,喜不喜他,要不要跟他在一起,就完了,多简单的事。讲理,表哥材又好又能,还饭洗碗家务全包,打着灯笼都难找了。”顿了,“唯一的缺就是穷了,不过这对你来说本不是问题啊,董事长。”
“昨天他生日,你知她许的什么愿吗?”说到这里,她自己无奈地笑了一,“希望明年就能抱上大曾孙——我当时就在她旁边坐着,真的是好大压力。”
聊完丁依依的事,就轮到周姈了。
“我找人看着呢,暂时先让他面吧,”丁依依也躺来,跟周姈面对着面,“他要是连这个都不了,只能我帮他动手了。”
周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拿开,望着丁依依,幽幽:“董事长和男人,不可兼得。”
“我也不知我怎么想的……”周姈把手背挡在了睛上,一想到就心烦意乱,忍不住又叹一声。
“什么意思?”丁依依疑惑地拧眉。
手机又在响,周姈没,了静音扔到一边,没没脑地问:“你不好奇,老元当年为什么把遗产留给我吗?”
周姈拉了拉她的手,“理完之后呢,你怎么打算?”
丁依依:“他病重的时候可都是你没日没夜地在照顾,不留给你给谁?”
“老人家都这样啦,别太在意。不过,你是单纯地不想要孩,还是不想对表哥负责啊?”丁依依有些不理解,“我看你对他那么上心,都跟人回家见家长了,还以为你想好了要跟他结婚呢。你到底怎么想的呀?”
“等过手续办完再说吧,”丁依依其实也没决心,故作轻松地笑了,表俏,“至少要把该拿的东西先拿到手。”
未必能把这件事理好。那个女人之前有本事哄得他把孩留,这次也未必会老老实实去掉孩。
不过老元也是个奇男,白手起家缔造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家庭却搞得一团糟,家变更是沦为了圈里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