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的时间也赶巧,其他人都不在,病房里只有保姆在陪着,周姈心里微微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丁依依也有心事,闲话几句,转对保姆:“你先去吧,我们妹有私房话要说。”
——印象中张扬活跃的一个女人,现在有气无力地坐在那儿,脸苍白憔悴,确实让人唏嘘。
“哟,表哥来了啊。”丁依依力气恢复了一些,让保姆扶着自己坐起来,脸明明已经很差,还不改猥琐本,神儿在向毅结实的上乱瞄,“来得正好,快给我洗洗睛,在这儿尽看大肚婆黄脸婆了。”
“怎么不值,”丁依依扯了一嘴角,神微微发冷,“那贱人也怀孕了,你知吗,而且在我之前。我怀疑我老公那时候突然说要孩,就是因为这个。傻一个,耳,被贱人哭一哭就舍不得把孩打掉,我猜是想等我生孩的时候,把那个贱种抱回来养,到时候生都生了,他爸妈肯定会留。养一个也是养,养一对也是养,呵,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周姈惊讶地张了张嘴:“你……”
周姈又是好一会儿没说话,把她拽过来抱了抱。“还有我呢,你自己搞不来了就找我。”
丁依依嘘了一,示意她小声:“照片也是我以她的名义寄的。这事只有我们俩知,我是怕你瞎担心才跟你说的,保密啊保密。反正你甭手了,我自己来收拾她,我有分寸的,你放心吧。”
丁依依笑嘻嘻冲他的背影:“表哥别偷听哟,我们要聊羞羞的事。”
“你是不是帮我教训那个贱人了?”她拉着周姈的手,有些抱歉地,“怪我没提前跟你说,害你也跟着担心了。昨天他们都在,没机会告诉你,孩是我自己掉的。”
保姆听话地退了去,向毅也识趣地对周姈说:“我在外面等你。”
“……聊吧。”向毅贴心地把门带上,走远了一些去烟。
周姈还要去医院,向毅也一去看望丁依依。
“你嘛呀你!”周姈压低声音,“为了她把孩了值得吗?”
向毅听完倒没什么反应,没发表意见,甚至没有任何动作。两人无声对视着,半晌,他忽然抬起手,在周姈脑袋上轻拍了一,不晓得什么意思。
“疼,疼死了!”喊着疼,脸上却在嘻嘻笑,还对向毅,“表哥,你看看我现在这样,惨不惨?你可要好好对我们家姈儿,别让她受这种罪。”
中午丁依依的老公亲自来送饭,看到周姈的时候态度颇为小心。周姈却没心搭理他,敷衍都懒得,直接离开病房去找向毅。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丁依依冲她笑了一,底却隐隐闪过阴霾,“不拿够好,怎么对得起我牺牲的宝宝。”
周姈眉深深拧起来,沉默半晌,才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都这样了你就老实吧。”周姈没好气地数落她,完了又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今天有没有不舒服?还疼吗?”
门关严了,丁依依才示意周姈靠过来,跟她说悄悄话。
不过向毅还没回答,周姈先住了丁依依的上嘴唇:“少说话省力气,乖。”
钱嘉苏这两天在家休息,向毅不需要赶回去给老太太饭,一整天便都用来陪周姈了,一起吃过饭,午和她一块去公司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