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怕不是也跟她家姑娘有了肌肤之亲,大爷可是知?
不敢细想,速速地搀了程月回屋,伺候她更衣。又吆喝起使的丫去伙房要,自己亲侍姑娘沐浴。
只她主在外疲累,濯洗去乏,再不提那香肩雪臂上红斑,昭然若揭。
程月三小本是肤,昨夜被掳去慕家庄,被那西凉世掉小半条命,今早又惹她二哥吃味,在车里好一番。
只见那颈尖,腰间峰,现着掐痕齿印,几青紫骇人。
娟儿心惊:
好狠心的大爷二爷!虽是没有姨娘们,自家妹竟尽死折腾!
且说连正兴,等那赖二带着秋程月与自己秘密会合,直直地坐了一夜,时间愈久心里愈是忐忑。
左等不来,右等不至,只见四更已至,心大慌:
不好!不是这泼心生歹念,私自拐走了秋家三小,便是他二人遭了意外之灾。
若脱提他的名字,横竖于自家不利。
不敢惊动他人,便独个悄悄门,往北山寻他两个去了。
有是善恶有报,连正兴心动歹意在先,如今心神不宁,草木皆兵。
行至半路,所骑之为山间夜鸟所惊,上之人却手脚大乱,一个不防,连人带落山崖。
待天亮被砍柴樵夫所救之时,已是奄奄一息。
连正兴被送回连家,病有三,心病却有七。
日复一日,米难,听闻秋湛立洲前来探病,更是惶恐至极,一时竟痰迷心窍,大发了癔症起来。
连府上乱作一团,连升夫人在连正兴床前“心肝儿肉”地大哭。
连总自己也早已焦白了,拄着一只藤杖顿足,“连某一生忠孝,作了甚么孽要报应到小儿上!”
秋家公见势不便久留,便恼告辞。
忽听人急急地来,要去寻百年玄参和上好的夜交藤救命。
回到秋家,诉与宪文周氏等人,无不称奇。
皆:连正兴正是意气风发少年时,可是无意撞犯了哪路神明,才落如此病症。
秋立洲素来与连正兴相熟,此番私与他亲近小厮打探,方得知那连大公正是自己与大哥围猎那晚,在北山受的伤。
见连正兴听说他和大哥来访,才忽地病重起来,时机不免蹊跷。又蓦地忆起车之中与程月对峙:
那丫可是提过“铜枝铁枝”大人要抓她去。
铜枝?同知?知他秋家行迹者,又有这官品的人家……岂不过于巧合。
心虽疑,却不得明质问。
又想程月所受屈辱,伤伤心,不免大怒,面上却不可外。
忽听周氏吩咐边的一个丫鬟,去库房拿一棵整参,送到连家。
立洲旋即借溜,追上那丫鬟,只说夫人记错了,库房本没有什么玄参,打发她去外面铺里称了几两碎渣,送了过去。
六十九.初见长
多行不义必自毙,连正兴终是没有熬过立冬。
咽气的时候,瘦得脱型,只剩了一副骨架。
连总夫妇白发人送黑发人,心痛交瘁,双双病倒。
秋之远给连升放了长假,令其在家好生休息。
秋家上的买卖经营,便更加倚仗大公秋湛。
可巧南有一桩路生意,本是要连升与秋湛同往,如今剩大公一人独行,恐没个人扶助。
之远便招了立洲前来,嘱他与大哥同行,一来为秋湛帮衬,二来也为今后历练历练。
兄弟二人启之前,各自与程月耳鬓厮磨,恋恋不舍。
单双日,轮替来寻,夜夜得小月儿将死,足足折腾了五六日,这才到了买船南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