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看了她一会儿，扑上来在玉笙寒肩挥拳打落：“不行，我不许！”

“怎么会……这样？

玉笙寒：“如果我是这么想的，你会怎么样？”

“死……或许倒也不错，”玉笙寒了气，恍恍惚惚地说，可很快她不知想到什么似的，又一摇，皱眉发狠般：“不，我不能死……该的事我还没有完！”

七宝生生地咽了唾沫，嗓发：“伤药呢？这样你会死的！”

七宝睁大睛，都有些僵。

回想当时那一幕……在伤的剧痛之外，更有一透骨寒凉。

七宝挪到玉笙寒旁，举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裳轻轻掀开。

“你想知吗？”她勉说了这句，一滴挂在眉的冷汗随着晃落。

七宝吓得缩手，打量玉笙寒雪白的脸，却又着实不忍：“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是怎么伤着的？伤的可重？”

七宝咬了咬唇，举手捂住耳朵：“我才不听，你一定是想什么法对付大人。”

玉笙寒歪看着她，神迷离：“你不信也罢了，我是真心喜你，因为你很净，看着你，就好像……”就好像看着本该是这样的自己，如同一个很好的梦幻在前。

你还说什么喜我。”

当时还不算很明白，但是现在回想，赵雍在答应她提议的时候，只怕已经定决心了。

七宝本是个最胆小的人，从来瞧不得这些，此刻恨不得撒手然后紧紧地捂住双，什么都不要看，更加不要。

七宝咬着唇，泪已经在眶中打转，她加倍小心地将玉笙寒的中衣掀开，终于看见她的伤。

原来七宝方才挥拳打落，不慎碰到了玉笙寒的伤，她的伤本就未曾愈合，如此一折腾便又绽裂开来鲜血。

外间袍上的血渍在扩大，里的中衣更是给染了一大片，那刺目的鲜红映帘，几乎让七宝窒息。

“你、你伤的这么重？”虽早有心理准备，却终究比不上亲目睹。

真不愧，曾经是她喜过的人。

她的伤跟心脏相距不远，也不知是她的运气，还是凌风救援及时，虽然伤重，却仍是活了来。

他故意说那些顾念旧的话，不过是引玉笙寒掉以轻心、他好从中行事罢了。

雪白的肌肤给鲜血濡染着，目惊心，中间的伤颜极深，可以明显地看伤的形状，像是给人刺穿了般，血从里面渗。

玉笙寒苦笑着缓缓地了一气，虽然已经极小心了，仍是引得伤一阵阵战栗般的颤痛。

七宝忙回过来，着急地问：“你真的要对付大人吗？”

但是若不理会，玉笙寒只怕命危殆。

玉笙寒给那钻心的疼痛折磨的几乎当即晕厥，好不容易才缓过一气来。

七宝呆呆看着她，突然醒悟：“你先别说话。”

玉笙寒闷声了声，眉紧锁，脸也随之又白了几分，七宝愣了愣，突然发现手底她的前衣襟，有血渍迅速透了来。

玉笙寒哈地笑了来：“都说你呆呆的，你却偏偏有种人意料的聪明。”

玉笙寒已经没了力气，只是微微地动了动唇角，像是在回答她。

本以为她的心已经够狠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

第17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