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风暴怒之中,不知轻重,用力一甩一推,就把陶景摔在了车门上,陶景的咚一声撞上车窗,他扶着额角,低低地痛呼了一声。
如果是现在的他,遇到当年的事,他可能会选择跟着陶景去剧组,真心实意地跟他歉,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他也许还会磨泡地哄他,缠得他没办法,但绝不会想当年那样,动用特权关系搅黄了陶景的那电影,还更加过分地,在陶景生病的时候,以让他养病为名,把他关在了家里。
许成风觉得这是他这辈最失败最丢脸的一天,他睁睁看着陶景跟别的男人走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成什么,没有人能违背他的意愿,他从来不知被拒绝被抛弃的滋味。
翟光明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他闪避开许成风的拳,飞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带着讽刺说:“小许总,你误会了吧,我只是想帮忙而已,陶景很有天分,前景大好,要是因为莫名其妙的问题耽误了,岂不是很可惜?”
车门随即重重关上,车很快发动,许成风再扑上去也没有用了,他扒着车门不甘心地喊了一句:“你真的要跟他走?!你回来!”
“你真的要跟他走?!”这句话仿佛一把钥匙,打开回忆和现实的门,把两个相似的景串联在了一起。
但此时坐在台阶上回忆往事的许成风,已经跟当年那个他不一样了。
那时候的许成风可想不到这些,他只想发,只想阻止这一对“狗男男”。
然而陶景没等他说完,就一把推开他,上了车,对翟光明:“我们走……”
这才终于让许成风清醒了,“没事吧?”他过来查看,面心疼和愧疚,“我不是故意……”
“你说什么?!”许成风又是一脚踢,“我们的事轮得到你来?!你算什么玩意儿?你以后不想混了吧!”
己一怀疑就光天化日地攻击翟光明,这就有无理取闹了,这样只能把陶景推得更远,如果翟光明真对陶景有意,那他这样反而会促他们的发展,平白给翟光明了嫁衣。
这种滋味太让人痛彻心扉,这样的挫败让他里所有的负-面能量聚集爆发,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不用什么手段,也绝对不能让翟光明和陶景拍成这个电影,不能遂了他们的愿,要让他们知,让他生气让他失望是不会有好场的。
但车绝尘而去,陶景回看了他一,他脸上有犹豫痛楚的神,睛里隐约有泪光,不过这些许成风都看不见了。
他现在再想起他18、9岁的事,已然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沧桑,还有一种“我曾经居然过这种事?”的羞耻。
许成风觉得这戏他快演不去了,他离来一想,他要是陶景,不是书里的还是现实的,大概在遇到神经病一般的自己的时候,也会选择跟别的男人离开吧。
“许成风!”陶景看不去了,翟光明冒着风险帮他,还要受许成风羞辱,这真让他无地自容,他扑过去想要拉开许成风,“你放开!你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