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寡让人将岳临夕带来,当着诸将的面便直问:“有何急事?”
她轻蔑地看着他:“倘是复国不为百姓所崇,更使百姓居无安所、人无安虞,这国宁可不复!”
她静坐着,不吭一声。
帐中几人听了,皆不明就理,一时面面相觑起来。
岳临夕大骇,正再言,却被士兵死死勒着脖拖到帐外去了。
他退帐而,英寡却又:“从城外营中调五千骑,随朕赶往舒州城西。
孟廷辉城不到两个时辰,岳临夕便又快驰回了城外大平军营。
英寡却不与他多言,只:“柴哨!”
她底微惊,站起来疾声:“你要什么?”
范裕脸僵住,“你为孟氏唯一血脉,岂能不为复国之业力!”
岳临夕额上冒汗,一脸急忧之,飞快:“才城没多久,她便与城中的遗臣们互通约议,城直往西面去了!我既是奉陛之令,万不敢有所失谬,便拼死城来报与陛知晓。”
范裕连连冷笑,“好,好!你既然不肯杀他,我等便借你之手杀了他,替你为孟公报这血仇!”
范裕看几人一,然后才慢慢:“岳临夕与我等说了,你虽是了他的皇后,应了他的计议,可你是被的,我等亦不会因此而责怨你。如今他既是肯册你为后,便是对你还有旧,这倒是个难得的机会。”他顿了顿,打量着她的脸,见她甚为平静,才又:“倘是你能找机会将他杀了,这大平禁军便是群龙无首,我军必会长驱得胜,一复亡国故地!”
范裕盯视着她,狠狠:“你既是了这舒州城,我等便决不会再放你走。不如你就在这城中等着,听那西面的消息如何罢!”
她心底大骇,脸有些发白,咬唇:“那你这算盘怕是白打了,他心中只怕比你还要恨我,断不可能会亲自追往西面的。”
她冷冷抬,“倘是将他杀了,大平诸将必会率军回师为他复仇,北境一旦松颓,则北戬虎狼之心亦不能挡,到时候这数路又将是战火燎原之象,而谁胜谁负谁又能说?我岂会这种无果的事,又岂会再陷这诸路万民于战火荼毒之中?”
英寡面无波澜,只轻瞥他一,便转对带他来的士兵:“将此人绑了,押去。”
是时诸将聚于中军帐中议事,听见士兵报禀说岳临夕有急事要奏与皇上知晓,当均脸有变。
你怎能与他纠缠不清?”
正文章一五百我心依旧(上)
范裕气得连胡都发抖,“你当真不肯悔改,当真不肯去杀了他?”
范裕脸上怒气更盛,“我等昨夜已在城西三十里的山设了伏兵,到时只消派人去告诉他你往西逃跑了,你以为他会不会去追你?”
士兵二话不说便扯了麻绳上前绑人,惊得岳临夕大力挣扎:“陛何故如此?”
柴哨的神稍稍有些了解,一想那一日明州之外山上的事,再与昨夜中军帐中的景一比,心知圣意,当利落:“末将遵命!”
他:“发令与城东门禁军,你亲自领兵攻城,不必再等。”
她不动声地坐来,:“你们今日叫我城,想必不单是为了说这故事。究竟意可为,不如直说了罢。”
帅案旁的一个年轻将领立即来,恭:“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