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虽不知那封密折上写了什么,但是想必是些忤逆不dao之言,才会使得皇上动了御驾亲征的念tou。
可这御驾亲征,又岂是儿戏之事?!
皇上乃天家独脉,多年来亦未有zi嗣存世,倘是御驾亲征chu个意外,这江山天xia又该如何是好?
古钦第一个就不依,上前疾声dao:“亲征事大,万万不可随意妄为,还望陛xia三思。”
恐怕这是二府tou一回在军国大事上意见相协,方恺亦chu列dao:“臣等知陛xia此刻大怒,但大可不必为了孟廷辉一事而御驾亲征。”
英寡yan神锐利,脸se却依然平静,“你们以为朕yu御驾亲征,是为了孟廷辉?”
方恺挑眉,未言,但又是一副不置可否的神qing。
他好整以暇地坐正,一把将北境奏来的急报狠狠地摔了xia来,凉声dao:“卿等不见北面事态已成了什么样?贼寇乱军四chu1liu窜、北戬大军倾兵压境,如今再加上孟廷辉投敌卖国――”
最后那四字被他说得轻浅,可殿上几人却听得一阵脊寒。
都是颇知皇上心xing的,又怎会看不chu在这貌似平和的语气背后,掩盖的是怎样一番惊天怒浪。
而他越是平静,就越令二府gan到不安。
古钦还yu再言,却被一旁的周必暗暗拉了一xia,示意他不要当此时再拂皇上逆鳞。
英寡目光飞速一扫众人,“孟廷辉原在枢府,北面禁军一切兵务她都知晓。此番她既已投靠北戬,则大平北三路各城寨屯兵、守将人ma之详况,北戬必会尽数所掌。倘是二军开战,狄念定会chu1chu1吃亏。更何况还有那些在后阻dao的前朝寇军,若照yanxia态势,卿等以为大平此战能有几分胜算?”
众人心中皆明,却都不语。
他颜se一黯,突然厉声dao:“朕当初念及国计民生,不豫于国中大兴兵事,然北戬有恃无恐欺人太甚,bi1我大平至此地步,边境烽火早非北面三路所能止,倘想绝其屡屡兵犯之举,非灭其国不可!”
枢府几位老将忪怔了一瞬,随即脸se大变。
这才知dao皇上意yu亲征是为了什么。原先二国之战不过止于边境,然此番皇上竟是想要一举倾国之兵,彻底灭了北戬!
倘是如此,则北面现有的兵力是万万不够的。国中凡二十八路中至少要有三分之一的营寨听令调兵,这一番举动的影响可谓极大,若无绝对的帅权,只怕不能使得诸路禁军骁将轻易伏服听令。
更何况寇军兵力与日俱增,非大范围举兵清剿不能尽灭其势,仍靠北三路现有的禁军只怕会越拖越糟。
孟廷辉既已叛国,则原先北面禁军一切所计皆不得奏效,均得重新定令才是。倘是仍以狄念为帅,则军报往来费时费力,北面军qing亦恐因此而遭延误有变。
众人犹在琢磨之时,他又开了kou:“此番亲征,朕麾xia不置副帅、不置参议,一切军令皆由朕定夺签发、直xia军前各将领chu1,以防节外生变。”
方恺闻言沉眉,心xia愈紧。
皇上此议是以孟廷辉之事为前车之鉴,意yu亲征亦是不愿枢府中人此时参豫兵务军令;而一旦亲征,军令竟连枢府都不与知晓报备,防的不外乎就是会有人再与敌军互为勾通、以xie军密。
“陛xia……”江平的神se倒是将信将疑,“陛xia意yu倾兵攻伐北戬一事,是真的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