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后,眉稍稍松了些。
北戬遣使来朝献,谒上与正旦大朝会。
小吏见她看了两封札,许久才吐一句话,不由有些不知所措,唤:“大人?”
小吏老实:“说是翰林学士方大人看中此人的才华,去向右相讨了这人直史馆。”
她低,回想早朝时分,并未有人当廷论及此事,想来中书那边尚不知晓,而枢府必也是接报未久。
她虽是要待年后才会正式迁职,但这段日来枢府凡重机要务亦会遣人送一份来与她知晓,吏的人早已是习以为常了。
这一看,竟比方才那张枢府来报还要令她到惊讶。
原来是方怀这惜才之心在作祟,那么古钦允了他这请求也在理之中。馆职虽是清贵,但朝中三馆却是地学问之,这直史馆一缺品阶亦不矣,古钦岂会因此驳了方怀的脸面?
孟廷辉微微作,问那小吏:“可知是哪位相爷的主意?”
难不成又像皇上还是皇太那年一样,遣使来求联姻的?
她本待尹清在太府寺呆个一年半载的,便寻个由让他知安某州,就此远离京中朝堂,谁知此人竟这么快就被方怀看中了。
她心底轻叹,果真是真材埋不住,何况他尹清当初亦曾因才学而名噪一时过,也实在是怨不得古钦和方怀。
她久思不得,便转而去看中书送来的那封札。
去年皇上登基,朝中遣使遍告臣国诸路,北戬亦不过是修国书以贺罢了,而今年年初改元,北戬非但未于正旦大朝会遣使前来贺,更是称由以减岁贡近五万帛,怎的此番却无端端地遣使来贺明年的正旦大朝会?
,便忙走近,递上两份东西,“方才接了中书除授馆职的札来送与大人过目,路上恰巧碰见枢府来人,说是北面有报请大人一览,官便一并带来了。”
孟廷辉起,“无事,你且退罢。”待小吏走后,她才收起札,拿过外氅披了,走屋外。
罢、罢、罢……
在正旦大朝会上谒见皇上,又是像商议些什么?
她抬又扫了遍来报,忽而觉得自己这想法实是好笑,北戬纵是有这心思,却也没这脸面在被拒一次之后再主动送上门来。
那么是因为朝廷近日来在北方的动作?
尹清如何尚不足以令她关注,最重要的不过是北戬来使这一事。卡在这正旦大朝会时来,一就让她原先待年后再迁职的打算有些动摇起来。
只是不解北戬此来何意。
只是自他举士至今,在太府寺主簿的位上才不过半年多,怎的有这能耐一跃而踞直馆之位?且还是中书直接除授的!
孟廷辉伸手接过,想也没想便先启了枢府来报,飞快扫了一后,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只是古钦这一却搅了她原先的算盘。
小吏之前虽说这是除授馆职的,但她却没想到这是中书以尹清直史馆的一封札。
倘不见这札,她险些就要忘了尹清这个人。
否则没理由狄念才赴北境整饬三路营砦军务,北戬便当次之时遣使臣来朝。
既如此,倒是早些了结了手杂,去枢密院多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