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这句，再也说不拒绝的话。

纪小瓯猛地睁开睛，意识朝边看去，见雷恩已经不在，这才轻轻松一气，脸颊贴着枕蹭了蹭，带着睡音：“我知了，妈妈，我上起来。”

雷恩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深蓝的眸在黑暗中像沉海底的宝石，应：“嗯。”

雷恩咧嘴，低沉地笑了，“为什么不说？”

可是如果她和爸爸妈妈一起移民尔兰，那么以后都见不到雷恩了。

搁在以前，雷恩或许会拒绝，但今天他格外想抱抱他的小雌，就没有客气，掀开纪小瓯的被，闯了充满少女温甜香的被窝，顺势将她圈了自己怀里。

“囡囡，起床了吗？”纪母在外面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该吃早饭了。”

*

晚上，纪小瓯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阡陌纵横的交通像盘桓的，在楼脚有序地行。

纪父：“那你舍得爸爸妈妈吗？”

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摇摆，在纪小瓯看不到的时候，悄悄指向了1钟。

次日清晨，耀的阳光穿过厚重窗帘，在房间的地板上投一斑驳光影。

她僵了僵，很快反应过来，“雷恩？”

雷恩捧住她的后脑勺，了她的嘴唇，低着咙，缓慢：“那就明天说。”

雷恩鼻尖抵着她的颈窝，深深嗅着小家伙上的馨香，“里面太闷。”而且，他想抱她。

纪小瓯抬了抬睛，乌的大里透着一丝无措，很为难的样，“我……”

“我找不到机会。”纪小瓯蹭了蹭他的巴，有哀怨，“我明天一定会说的。”

说来也奇怪，纪小瓯原本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可是雷恩来了之后，没过多久，她便困意袭来，很快睡了过去。

“囡囡，可是爸爸妈妈舍不得你，把你一个人留在国，我们实在不放心。”纪母开，不知想起什么，眶不禁湿起来，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我们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手指，小声：“我舍不得这里。”

“……”纪小瓯想到自己中失踪那一次，爸爸妈妈在山崖找了她三个月，后来两鬓斑白的影，嗫嚅半晌：“不会再发生那种事的……”

雷恩：“说什么？”

一会想起雷恩的话，一会想起爸爸妈妈的话，一会又想起兽人世界的事……脑里乱糟糟的。

“我不可以以后经常去看你们吗？”纪小瓯扁着嘴角，有伤心又有无措。

兽人不需要盖被，他们自己的温就很，所以纪小瓯才会有此一问。

纪小瓯没有听他话里别的意思，乖巧地。

纪小瓯没再说什么，往里面挪了挪，主动给他腾地方，“你要盖被吗？”

纪小瓯不知第多少次翻的时候，一个宽厚熟悉的怀抱。

她当然舍不得。

纪小瓯抿抿唇，嘟哝：“说我们在谈恋。”

纪小瓯脸颊贴着他的膛，酝酿很久，老实交代：“雷恩，我还没有和爸爸妈妈说……”

纪小瓯讶异，“你怎么来了？”她白天明明让他变成陶陶，放空间里的。

她不可以没有雷恩。

“……”

落地窗外夜空沉寂，灯火辉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