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瓯整理好毯和睡袋,放回背包里,顺着登山绳索到地面。
没走多远,纪小瓯不经
睁着睛等到五五十九分,前还是一片漆黑,然而,当分针与秒针重合,时针准准地指向数字“6”时,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掀开帷幕,毫无预兆地天亮了。
清晨微风从树梢婆娑而过,她手臂的鸡疙瘩都冒了来。
一耀目的星划过,接着消失在地平线尽。丽得像小时候看过的童话。
附近有一条溪,清冽,青石可见。纪小瓯走过去洗了洗脸,顿觉清。
这里没有日落,是不是也没有日?
她脱掉单鞋,低,就见掌心长了两个透明的泡。
面上倒映一张致小巧的脸庞,肤白唇红,亮丽天生。
日光乍,穿透厚厚密密的树叶,洒在纪小瓯的。
可惜现在纪小瓯没有心欣赏这样的景,满心都是震撼。
刚才没注意,这会纪小瓯才觉得脚掌疼痛。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纪小瓯一僵。
摸索半天,从背包里取登山扣和登山绳索,这应该是育委员陈斌的东西,纪小瓯记得来旅游之前,他曾经说过要去后山爬山。现在它们却现在她的包里,纪小瓯有些五味陈杂。
是她孤陋寡闻,还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地方实在太奇怪,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有很多疑。纪小瓯迫自己没有深想,然而前这一幕,却叫她怎么都不能淡定了。
纪小瓯特意定了早上五半的闹钟,想确认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她的错觉。
这里难没有日落,没有黄昏?
也幸亏这两样东西,纪小瓯才能顺利地爬到树上,平安度过一夜。
少女生得好看,就连微微皱眉的动作,也有别样的可怜。
纪小瓯伤心了一会,就打起神,草草理一脚上的泡,翻了翻空间,找一双白的运动鞋。不知是哪个女生带的,试了试大小,刚刚好,也就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穿在脚上继续上路。
从白天到黑夜没有任何过渡,天就突然地黑了。
纪小瓯怔怔地坐在枝上,睛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她眯了眯。
纪父纪母老来得,只有她一个女儿,平时她有疼脑都紧张得不得了,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如今她孤在外,荒郊野岭,受了伤也没人知。
纪小瓯了鼻,有委屈。
昨天走了足足四五个小时,加上林中路崎岖,当时没什么觉,现在才知疼。
夜里相安无事,就是温度有些低,好在纪小瓯的“空间”里有毯和睡袋。
再次睁开,望着阳光普照的森林,纪小瓯久久回不过神。
又有哪个地方的昼夜交替如此分明,有如泾渭?
不,不,她一定可以回去的!昨天只是没找对路,今天只要找到走森林的路,就一定能回到山,与班上的老师和同学们汇合。
来不及细想这些问题,纪小瓯压心底的震惊,借着一稀薄的星光,找到一棵不不矮的大树。
地球上哪个地方没有黄昏和黎明?
*
爸爸妈妈还在等她到地方后报一声平安,她不能被困在这里。
如果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