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好好的，因为她从未经历，所以连“忘记”都不会需要。

“但是我只能压几个小时，所以选择还是在你，如果你不愿意，把你的血给我，我帮你把阵毁掉，”白婉舒顿了顿，“毁了之后，你就必须背负着这些过往。”

“如果我不背负，”叶檀沙哑着嗓zi应，“他带着这些记忆在那个世界活上千万年，岂不是更痛苦？”

叶檀伸chu手给她，“与其在这里讨论这个选择，你不如告诉我，怎么让他回来，或者，”她用着极为jian毅的yan神看着白婉舒，“告诉我如何去他的世界。”

白婉舒那一刹那都有些惊异于叶檀的镇定和果决。

她回了一个字：“等。”

白婉舒盘tui坐在叶檀旁边，她眯着yan看着叶檀又说一次，“你只能等，他会回来，以真正的凡人躯ti，穿过世界的bi垒，然后永远留在这里。”

叶檀嘴巴抿紧了，她第一个反应不是他能够回来，而是——

“他牺牲了什么？”

“牺牲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白婉舒抬tou看着远chu1的天光，她双手撑在shen后的地板上，语气萧索，“重要的是，以凡人的躯ti，他能不能来到这里。”

“世界排斥的是他gao于这个世界的未知的力量，他能影响风雨变幻，能影响万wu循环，当这些他都失去之后，世界就不会排斥了，就像它不排斥另一个外来客裴min一样。”

“他必须回去洗尽自己shen上属于龙族的血脉，然后以一个凡人的shen份回来，可是以凡人躯ti穿过bi垒，实在太难，”白婉舒握着自己手里的银semao笔，看着叶檀越来越苍白的脸se，她的语速也越来越慢，“世界liu速不同，这里的十二个小时是他世界的一年，从他离开起十二个小时nei，世界对于他的容纳度还存在，在这个时间段要是他没有回来，叶zi……”

“他要是没有回来，”叶檀握着戒指的手越来越紧，戒指边缘已经狠狠地压着她掌心的肉，她没有丝毫疼痛gan，只是问yan前的挚友，语气小心翼翼地藏着最后的期望，“他会在自己的世界活得好好的吗？”

白婉舒摇tou，“不会，叶zi，他只是个凡人，chu不来，他会死在bi垒之间的乱liu里面。”

“而我也不会让你过去，”白婉舒直白地说，“我已经没有能够zuo这种事的力量了，就算有，他也不会同意让你去冒这个险。”

一片寂静。

叶檀没有再说话，只是细心地、认真地把戒指给自己带上。

那里刻着玉白衣给她的一辈zi。

最后白婉舒听见叶檀在一边低语：

“我希望他能够在自己的世界好好活着，我知dao有过他的存在，也心满意足了。”

无悲无喜，平静地，安宁的，是玉白衣说话的味dao。

她一抬yan，看见叶檀深黑se的yan，微微一愣——那里寂静无波，是置之绝望之后的jian定。

“他会来的。”

“……会的，”白婉舒伸过手握着叶檀的手，“我会帮你们的，以我全bu力量。”

玉白衣离开的时间是xia午三dian，白婉舒一直陪着叶檀，到晚上十二dian的时候，叶檀突然开kou问她，“大白，你究竟是谁？”

白婉舒刚用叶檀的血画符破了阵，拿着清shui清洗银se的mao笔笔尖的血迹。

“我啊，”白婉舒把笔递给叶檀看，她张了张嘴，然后回答，“我是灵，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