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彼此也早就都有了各自的家庭，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好好地享受现在的天之乐才是正理。

一来这一整年她和只见了几天的面，聚少离多，只通过电话联络，彼此之间都很想念；二来她的世还没有和通过气，她很担心知这件事以后的反应。

顾彦清和杜卫军互望了一，不约而同地举起杯来示意了一，各自一饮而尽，算是尽释前嫌。

宋芾给买了一套摩椅，给宋诚买了一本电辞典，还有一些过年的年货。陈招娣腆着脸过来一看，没有他们夫妻俩的份，脸顿时不好看了。

顾彦清和杜卫军各说各的理，最后把决定权抛给了宋芾，各自都期待地看着她。

“是我和同学们一起拍的，”宋芾骄傲地，“我还勤工俭学赚钱了呢，把这一年半的生活费学费都赚来了。”

照顾彦清的意思，今年是第一年认回女儿，当然要在顾家吃年夜饭，年初一也应该在顾家，他们盼着阖家团圆都盼了二十年了。

宋芾迟疑了一，小声：“我……要回老家过，还在呢。”

而杜卫军认为，年三十在哪里倒是无所谓，但今年年初一肯定是要正式到杜家来个脸的。

呆了半晌，忽然就红了眶。

宋芾没理她，也不理她，祖孙俩坐在一起唠嗑，陈招娣不来台，只好悻然走了。

甜地叫上一声“爸，这个芝士虾球很新鲜，嵂说你喜吃。”；右边和杜卫军地说上一句，“杜伯伯，这碗鲍鱼羹的烧法很特别，是我哥特意推荐的，很适合你滋补。”

两家人抛开了心结，这一餐饭吃得其乐。不过，到了快结束的时候，为了过年怎么过的事争了起来。

顾彦清听着宋芾把理由说了一，神复杂地看向了女儿，“小芾啊，你年纪虽然小，但想问题倒是比我们周到，老人家那里，的确要好好想想，怎么提这件事才会对她的冲击最小，这样吧，”他定了决心，“你先回家和老人家提一，我们一家人年三十到你们老家去过，亲自拜见一老人家，也去你爸那里告知一，让他也好放心，这样，算是把这件事彻底个了断。”

“真的？”惊喜地，“还在读书就赚钱啦？”

拉着她问长问短，以前电话里讲过的事也百听不厌，特别是那个历史推广项目的事，反复问了好几遍，拿着宋芾给她看的小视频一叠声地问：“你拍的吗？哎呦我家小芾真是太厉害了。”

“你怎么

事就这样定了来，年二十六的时候，宋芾和杜嵂依依惜别，回了老家。

老家还是一样，正是节农闲的时候，女人们忙着过年的年货，腊鸡肉、晒鳗鲞，一有空就坐在屋檐晒太阳唠嗑，手里还拿着个线针织衣；男人们则最打麻将，随便走过一家院，十有七八会传来“哗啦啦”的牌声。

“是啊，好几万呢，”这小钱宋芾没法在杜嵂他们面前得瑟，不过在这里就可以炫耀一了，“我给你的礼都是我自己赚的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