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冷淡的目光，宋芾说不去了，一阵阵的委屈涌上心，她猝然站了起来，想从杜嵂的目光中逃走，到自己的一方天地中躲起来，这样就不会有伤心难过了。

顾昀宁倒也不着急，每次来的时候都替她带好吃的好玩的，或者送她几张博馆的门票和历史书籍，礼都不贵，但是很合宋芾的心意。空闲的时候，他还喜坐来和宋芾聊天，他原本就学识过人、通古博今，聊起来的时候更是挑着宋芾喜的来，两人之间共同的话题也越来越多。

杜嵂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个认知，让她心生沮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担心你……”她喃喃地解释。

杜嵂叹了一气，吻了吻她的耳垂，低声：“对不起，小芾，我刚才说话的语气太重了，我知，你担心我。”

手被拉住了，杜嵂从后背环住了她。

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个抉择。她不想这样杜嵂，这完全背离了她的初衷。

偶尔俞呈炜也会陪着顾昀宁过来，宋芾对他总是冷以待，俞呈炜也不在意，日常的问候之后就离她远远的，只在偶尔一回的空隙，就能看到他看过来的炙烈神。

顾昀宁一本正经地：“这可不行，要是调走了，我就看不到你这副求着我的可模样了。”

这话一听就是在哄小孩的。

宋芾悻然。

是她太着急没有顾念到杜嵂的自尊心，还是杜嵂太不近人太自傲，以至于把别人的好意看成了恶意。

宋芾还想努力一：“那你捧个场，别让他负责那个项目了，调他去别的地方，也能发挥他的聪明才智。”

可能是自小受的教育和所的环境不同，一个努力在底层奋发向上，一个在上没有受到过挫折，以至于他们对人对事的看法有着天堑鸿沟。

脸颊贴在了她的发梢轻轻摩挲着。她微微地挣扎了一，偏开，想要脱离这样廉价的温。

“你在我心目中，当然是最重要的，在需要二选其一的时候，我当然会选择你，”他的声音顿了顿，语气再次凝重了起来，“但是，我觉得现在并没有这种二选一的必要。还有，你也要学会相信我，我能理好这件事，不需要凭借你去向顾昀宁求和。放轻松，别总觉得我会输，好吗？”

宋芾不怪他前世的阴差阳错，但却对他执意要和杜嵂作对恨得牙的，忍不住在顾昀宁面前说了几句他的坏话，顾昀宁却总是纵容地看着她笑。“小芾，你说人坏话的模样，也好可。”

当晚，宋芾躺在床上，回想着两个人的对话，她茫然了。她不知她和杜嵂之间，到底是谁对谁错。

学校很快就开学了，顾昀宁也来找过她好几次，一来问她，杜嵂帮她查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正式承认她的新份，二来了解上次他的那个建议，杜嵂和她考虑得如何。

宋芾支吾了两句，都没有给他确切的答复。

宋芾咬着唇，努力克制着自己落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