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忽然发现,这位名叫曾毓的阿姨哭起来很好看,梨花带雨,看起来好像更熟悉了。
“什么意思?”宋芾恼了,“呈炜哥你这是在拍他们屁吗?”
“小芾,这块手帕的确是你小时候用过的,”一直默不作声站在顾昀宁后的俞呈炜开了,“我五六岁的时候还看到过,但它也是顾家的。”
顾昀宁示意,俞呈炜从公文包里取了一个资料袋递了过去。顾昀宁把里面的资料一张一张地拿了来,放在了宋芾的面前。
宋芾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你们会不会错了?”她忽然找到了一个理由,“我知了,可能是那个旗袍的裁偷偷了两块,另一块被我爸妈买来了。”
“这是二十年多前,你父母在医院里求诊不孕不育的诊疗复印件;这是你的生证明,我们去了上面的医院所在地,对比了当时医院开的数十张证明,发现这个是伪造的,你父亲服役所在地伪造了生证明,然后不远千里回老家
曾毓忍着啜泣声站了起来:“小芾,我给你看一件东西。”
把这个手帕偷去卖了,我们那里的派所都有记录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
上面的牡丹绣得一模一样,边上的花动着贝壳的闪亮,很显然,这手帕是从这块旗袍的面料上剪裁来的。
这女人怎么比她还能哭?小孩才会被“警察抓走”这样的恐吓吓哭吧?
她也想不别的话来恐吓,只好虚张声势地想了一个理由。
“这是我的旗袍,”曾毓哽咽着,“她选中这块面料的时候,刚好得知了怀孕的消息,喜望外。前面她生了两个男孩,所以她特别期待这一胎能生个乖巧可的小棉袄,当晚就和夫一起替这个小宝宝取好了名字,然后让裁特意一起了这么一块手帕。”
坐在她斜对角的曾毓看着她,圈渐渐泛红,低声啜泣了起来,顾昀宁俯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
宋芾不能理解了,她重新拿起了那块手帕,仔细地从到脚看了一遍,没错啊,是她的,还说,因为她小时候要闻着这手帕的味睡觉,好几次都咬到了右角,所以,那个福字有破损变形了。
她只好又打了个补丁,恳切地商量:“这又不是什么古董,你们家这么有钱,不能和我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女抢这么一块不值钱的东西吧?你们花了多少钱买的,我可以把钱给你,但是手帕真的不能给你们。”
宋芾愣了愣神,反驳:“那有可能是别人送的,也有可能是别人衣服剩的零碎面料,反正这个就是我们家的。”她忽然回过神来,“顾先生,你不会是看着这块手帕好看,所以想要据为己有吧?我告诉你,这个真的是赃,你们这样是要被警察……抓走的!”
她起上了楼,没一会儿手里拎着一件旗袍走了来,放在了茶几上。
“小芾,”顾昀宁沉声,“难你一都不怀疑吗?你生的时候你们家几乎一贫如洗,怎么可能会专门为你去了一块这么漂亮的手帕?”
宋芾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