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不知所措的还有土豆,他倒不是惊讶周凌恒是男人,而是惊讶这人在被人发现是男人后竟如此淡定,若说他是别有居心,可当小提及「官府」他却半反应都没有,可见此人不是胆大包天就是上有人。
她阖,睁,实在忍不住又多看了两,再看她居然觉得他很熟,这的板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
被他这么一,柳九九疼得闷哼一声,咬牙切齿:「无耻淫贼,我要拿你去见官!」
掐着指算来,她也老大不小,如果这男人家清白,她就勉为其难,娶了?
「凌公
,指腹搭在她的脉搏探了探,又了她的胳膊。
柳九九哪里知他的心思,瞧着他长得不错,又看了不该看的,本想将就一娶了他,可一听他有仇家,登时将这想法给用开,娶男人归娶男人,宁愿娶一个老实巴交的,也不要一个样貌妖孽还带仇家背景的。
他上穿着轻薄的中衣,似有似无地来,脖颈的锁骨窝很深。他这副容貌不输女半分,却又没有半女的阴柔。
他侧过看了怔怔发楞的土豆和糯米,从枕拿了一支榆木簪,递给糯米,「来,帮我将发绾起来。」
他总觉得,这主仆三人上有什么秘密,如果他现在告诉柳九九,自己便是她的排骨大哥,她日后绝不会再跟他发牢。思及此,周凌恒打算瞒住此事,等次跟铲铲姑娘心灵相通时再探探她,说不定能探什么秘密……
疼……摔了半边脸的柳九九带着一腔愤怒和哀怨慢吞吞张嘴,恶狠狠瞪着周凌恒,「你……到底是谁?」
这会儿土豆总算缓过神,他们在外颠沛离这些年,本就是为了躲避仇家,让小安全,所以九歌馆万万不能留一个随时会招来祸事的人,长得再也不成!
听见小说话,土豆和糯米连忙围过去,定定打量着给自家小把脉的周凌恒,他一乌油油的发披在后,直垂至腰,脸上洗去妆粉,侧颜竟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清俊。
周凌恒狭长的凤微微一眯,笑容里带着魅惑众生的味,声音也恢复成往常的低沉温,「在乃是……」他顿了顿,看了一土豆,眸中光一闪,才接着又说:「在凌周,是邓少侠的拜把兄弟,为躲避仇家这才男扮女装来到这九歌馆避难。」
幻觉,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她一定是摔晕脑,花了,产了幻觉。
方才土豆从外面绕屏风,步轻盈极快,半不像寻常酒楼的小厮,他脚上功夫似乎不比邓琰差——武功底不差的土豆却甘愿栖九歌馆,其中必有蹊跷。
这不是重,重是她看见了,她全看见了!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呀?糯米一脸茫然地看着土豆,又望了躺在榻上了半边脸的小,没有伸手去接发簪。
躺在榻上、痛得龇牙咧嘴的柳九九瞪着他,透过他乌黑的发丝,隐约看见他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她居然觉得这个女扮男装,哦不,男扮女装的男人英俊?!
周凌恒一双眉蹙着,替柳九九把完脉才不疾不徐地:「无碍无碍,只是扭了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