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围上去。

谁料刚刚走到门，杜莺挡在面前，冷冷盯着她：“你往后别想看到祖母了，不就是你，派银杏去见唐姨娘的吗？”

谢氏吃惊的看着杜绣。

这一趟来，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仿若场噩梦。

没有急着把事告诉，生怕老夫人没个准备不好，谢氏笑：“您是太过劳了，不小心昏倒了，皇上便是与若若来看您的。”

孙女儿的发的，上有着好闻的香味，老夫人才知不是梦，她笑：“我梦到你们祖父了，我告诉他，若若就要生孩了呢，他很兴，不过也没说上几句，瞧瞧你们，是把我吵醒了罢？傻孩，还哭呢，你而今有喜，可不能太过伤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对，我到底是怎么了，我记得早上……”

杜绣的脸瞬时雪白如纸。

唐姨娘也不知该怎么说，半响：“绣儿，你要好好活着，不要逞了，绣儿，你知吗？快些去陪着老夫人罢，她到底是你的亲祖母。”

银杏吓得浑发抖，姑娘的信没有成功送去，她是冒着危险，将所有的钱财花去冒险见了唐姨娘一面，可谁也没有想到，竟会是这种结果。

她交代了，贺玄便是让禁卫拖去等待秋后斩。

真正是个狠毒的人。

祖母的脸近在前，熟悉的慈祥，杜若坐过去，泪忍不住的来，埋在老夫人的怀里：“祖母，您是不是在什么梦？害得我们一直等着您呢。”

假如能预知，她是绝不敢的。

杜绣哭得说不话来，睁睁看着唐姨娘被拉走了。

她要去看老夫人。

瞧见杜若也在，老夫人一时只当是梦，呢喃：“哎哟，真个儿是老了，怎么梦也跟真的似的，若若呀，你在我梦里呀？来，给祖母看看。”

“将四姑娘押回去，再不准踏门一步。”谢氏厉声喝。

“姨娘，”杜绣泪满面，哭喊，“你怎么这么傻，姨娘，你为何要这样，姨娘……”

过得好一阵，传来半莲惊喜的声音：“老夫人醒了。”

杜若不太舍得，她差些就见不到祖母了，赖着不走，后来还是见老夫人实在是乏了，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这才与贺玄坐轿回。

贺玄轻抚她的发髻：“那是他们，你不一样。”

想到唐姨娘与杜绣，她靠在贺玄肩，手抚着肚，喃喃：“难怪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像我们这样的家里，还有此等惨剧，人生可真是不容易。”不知她这个孩生来，会否也是如此，要尝遍世间的酸甜苦辣。

“哎哟，原来我还昏了。”老夫人叫半莲扶着她起来，半靠在床，“不过既然醒了便是无事，若若，你可不能这样，还有皇上，多少事等着理呢，还是回罢。”

屋里屋外一片的寂静。

杜若看着唐姨娘，不知为何，却是想到了那个梦，唐姨娘穿着华贵的裙衫，成了杜家的二夫人。

可在梦里，她也是很不容易的，嫁错赵豫，父亲亡，便是她自己，在后来也可能逃不过早逝，倒是

一泪，她站起来。

杜绣结巴：“不，我没有，我没有，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