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一挑了起来。
说起来,袁诏是有些奇怪,一直不曾娶妻,杜莺心想,他这样的人对亡妻难真有这番深吗,许是光太,对旁人挑三拣四以至于拖到现在?只是当着袁秀初的面,她不好说袁诏的坏话,便是不置喙,就是想到上回在开元寺,他对自己莫名的笑,眉忍不住拧了一拧。
两人正说着,林慧与葛玉真来了。
袁秀初抿嘴一笑:“我而今可不是像长辈吗,家中两个哥哥的终大事,都是恨不得要我来持,尤其是大哥。”
葛玉真勉挤笑来,很不习惯的:“二姑娘,你受伤了别忙着去,我们就在这里坐一坐也不错,我使人去端些瓜果心来。”
有谢氏在,杜绣应该是翻不什么风浪的,杜莺答应声,杜峥也坐到车上,半趴在她上:“我刚才同咏哥哥在玩呢,后来听说你撞到了便是提早过来了,二,你怎么样了?咏哥哥叫我替他问个好,你没有事吧?”
“没有,就是小伤。”杜莺摸摸他脑袋,“你们几个玩什么了?”
了,还这些。”
“听舅母说你受伤,我们来看一看,二姑娘,你的伤势严重吗?”林慧坐到她边,葛玉真不惯与旁人主动络,却是站在原地,想得一会儿才走过来,与袁秀初,“是少夫人你给二姑娘疗伤的吗?”
“没事儿,姑娘们都去赏花了,我们在不在没有什么关系。”林慧朝葛玉真使个。
杜莺则:“只是小伤罢了,还劳烦你们过来,今日你们葛家宴客,想必极为的繁忙,倒是真的不用我们,我们一会儿也要去了。”
刘氏摇摇:“我刚才也是没有寻到,许是还在与几位姑娘说话,我等会儿去问问你大伯母,你还是先回去,省得伤势加重了。”
可她上,葛玉真应该没什么可图,难是袁秀初吗?
袁秀初笑:“我是正好带了药。”
“就是同凌表哥他们一起走走,对了,还看凌表哥几个比试箭的……”他想到一件事儿,从腰间拿一块墨锭来,
“我大嫂生惠惠之后,便差了,缠绵病榻多年,大哥白日忙衙门的事,晚上回来便是陪着大嫂,那些年是消耗了他太多的力,也是近年才慢慢淡忘的。”
原来那人的妻也是病弱,因为如此,他才厌恶自己吗?杜莺哂笑,他真是太替别人心了,怕她这样的人去祸害别人。不过她已是想明白了,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是会愿意承担这种的,她不去想便是落个自在,就是边的人总是抓着这桩事。
菊花宴在众人用完午膳之后便是结束了,刘氏来找杜莺,怕她受伤了不太舒服,早早就扶着告辞先行门了,临到二门那里,见到杜峥,不见杜绣,杜莺问:“四妹呢?”
杜莺摇一摇,只能再拖着几年,过得二十,许是她们也不会再指望的。
真是太阳从西边来了,杜莺与葛玉真接过几回,哪里不知她的?她这人脾气很不好,有些过于任,可今日竟是主动过来,她心想,到底是为什么?她是不信,葛玉真是念在杜家葛家那么一亲戚关系份上才来嘘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