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樱桃都没那么甜了,打仗毕竟不是好事儿,要是赢了也便罢了,输了……奈何她竟然一都没有梦到这些事!
从来都是和蔼的老人家,今次那么固执,谢氏苦笑了:“好,好,儿媳不劝您,可您这样不吃饭如何是好?莺莺知,怕是要难以睡的。”
“她还会我死活?”
“睡了。”曾嬷嬷叹气,“只老瞧着怕是哄人,定是躺着胡思乱想。”
昨日咸阳上供了樱桃,一只只漂亮的好像玛瑙雕刻的,红鲜亮,味也十分的香甜,杜若便叫人送些去杜家,章家,她自己面前此刻也是摆得许多。
老夫人心里被说动了,但仍是没有起来,淡淡:“你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作甚,该忙的忙去罢,我还得歇会儿。”
谁料路上就遇到了。
谢氏脚就走。
“我去看看她!”
但凡有一,都可以帮助到贺玄。
连午膳都不曾用,便是要去歇息,曾嬷嬷生怕她年纪大了撑不住,一旦有心思可是很损害的,是以服侍她老人家躺之后便去找谢氏。
谢氏心知也起了些效果,再坐着要让老夫人不耐,便告辞走了。
正发愁着,去送樱桃的鹤兰回来了,为何要这个随婢亲自去送,自然是杜若还要打听家人的状况,她抬起看向鹤兰。
玉竹展开一卷地图来,因绘制的详细,竟是把一整个案几都占满了,杜若瞧一,心中暗想中原如此之大,贺玄只得半,那要一统江山可得多少年呀?
谢氏拿帕摸一摸额上的汗:“起先莺莺来过,我已知怎么回事儿,正是要去看母亲,她现在可是在房中?”
说起来,那孙儿也是一般,那么多姑娘任他选,他不要,老夫人倒也觉得自己有小题大,是啊,杜莺怎么说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她知什么是一辈吗?知一辈若是只凭个女人撑着,多么艰难?
来到床边先是没说话光坐着等,老夫人也知,耳朵里听见谢氏的呼呢,只她心里清楚必是为杜莺说,并不太想搭理,奈何谢氏有耐心,一坐便是小半个时辰,想到家里事务都等着她去理,何等忙碌,老夫人微微叹气:“我是大半截土的人,没有几年时间替她心了,二媳妇又不像你,到时我如何瞑目?她不嫁人,我是不得安生的,家里几个小辈都是如此,你一句话都不要说,我而今不想听!”
那樱桃用雪白的玉碟盛着,越发勾人,不知不觉便是吃了一半,只她睛也没闲着,叫玉竹另换上一卷地图,上回因虎岛的事不上嘴,她倒是打定主意要补一补天文地理了,虽然自己这皇后必定是不如葛石经曾提起的郭皇后,陈皇后,但也实在不能太差了。
“都好着呢,娘娘,老夫人当即就吃上了
真叫人担心!
一听就是气话,谢氏:“她刚才来见过我,就是担心您,您既然还要为莺莺的终大事打算,而今折腾自己的为何呢?其实依儿媳看,莺莺也是孩气,她把事想得太简单,您不细细教导,自顾自的生闷气,那儿媳也是不要吃饭了,您不是不知凌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