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孙女儿她是一直放在心上的,也是费心在选姑爷,可偏偏没个合适的,她心里清楚,那些好人家的夫人们,一听杜莺的名字便是在打退堂鼓了,没有谁敢冒这个险,那么剩的,怎么可能没有半企图呢?在这些人中间选,真是如履薄冰,老夫人怕不慎害了杜莺,越发的谨慎,但这阵这孙女儿也实在是太过安静了,不知在想什么。
“是,多谢祖母。”杜峥笑一笑,弯腰行礼告别。
端午节之后,天气越发了,老夫人早上吃得两个玉米卷儿,便是不要吃了,曾嬷嬷在旁边伺候了会儿,轻声:“四姑娘又来请安了。”
老夫人:“等过得会儿,你扶我去看看莺莺。”
几个姑娘什么脾,她还是清楚的。
曾嬷嬷答应一声。
“哎哟,峥儿也在呢?”老夫人笑眯眯,“你们弟俩在什么?”
杜峥也上去行礼。
得有上
她得去问问清楚。
“在教我温习功课呢!”杜峥,“说,等明白了,我就可以去找咏哥哥玩的。”
“是,属会妥当安排。”元贞领命而去。
惊,这种事,为皇帝还得亲自过问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有人要行行刺之事?他倒是先神经兮兮起来。
这么多年杜绣没犯大错,不似别家有些庶女不知天地厚上蹿的,她仍是想把杜绣与别个儿孙女儿一视同仁,结果她偏就想歪了。
远祖母的影有儿蹒跚,许真是年纪大了,走路都不是十分的稳当,杜莺睛一红,快步过去:“祖母,您要见我怎么不使人说一声呢,还亲自过来?”
听说已经走了,老夫人端起茶喝得一,默不作声。
“您是想让四姑娘好好想一想罢?”
比起以前,杜峥好像是更活泼了一些,老夫人:“祖母现在就准许你去找泳儿玩,我正好与莺莺说说话,”她摸摸杜峥的脑袋,“走吧,记得别玩得太疯,累着了。”
杜莺上来握着老夫人的手。
“可不是要想?”老夫人淡淡,“她是不清楚自己哪里错了,上回收了杨家的伞可说无心,可怎么也不该亲自去还伞,姑娘家边多得是婢,用得着她吗?也不听听杨家的名声!这孩往前惯是喜探听消息的,我就不信她不知。”
“别说什么不使人过来,我就是想看看你整日在家里什么。”老夫人斜睨她一,“连端午节都不去观龙舟,三月清明节,正月上元节,你没有一次去的,真个儿是不舒服?”边说边走去,却见杜莺的厢房里搬了许多的书来,角落的书架上都恨不得放满了。
杜绣这两日来得勤快,不知的还以为不曾分家,晨昏定省,老夫人摆摆手:“这么的天,让她回去罢,便说我还不曾起,不用等着。”
贺玄最后才单独见了元贞:“朕遵守承诺,你将赵等人押送去湖州,置办地方予他们住,信也交与赵,他生敦厚,应知该什么不该什么。”沉间,眸中寒芒一闪,“也只得这个机会,但凡有一丝别的念,杀无赦。”
听说老夫人来了,杜莺连忙放手里的书卷,与杜峥一起站到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