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都说了，只能着说完。

贺丞逸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哪有那么夸张，我什么都没。”

“不会啊，”邹瞬摇，“我觉得……觉得你是真的很关心我。”

“我大学的时候在我们学校女生寝室楼面摆过心形蜡烛。”他说，“因为有安全隐患，被记了一个警告分。”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啊？”邹瞬问。

“你也不用那么认真啦！”邹瞬赶紧说。

不止不好笑，还让人有嫉妒。早知不问了。

贺丞逸十分惊讶：“怎么？”

“你上次只教了我最简单的，”邹瞬说，“我还想学阶的！比如……拉花什么的！”

邹瞬认真。

邹瞬没声，了。

邹瞬撇过：“还好吧。”

“那我再想一个。”贺丞逸说。

安静坐了片刻，邹瞬突然想起前些天方默说的话。

这个要求很赖，但贺丞逸并未提任何异议。他对着邹瞬：“好啊，你说。”

“有，”邹瞬说，“也不止是因为那个神经病。就是回过想想，觉得那样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贺丞逸沉默了一会儿，垂视线笑着摇：“不行，太傻了，说不。”

贺丞逸却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很后悔？”

“不好笑啊？”

“就是……上次我突然和你说那些，”邹瞬扭起来，“还……蛮奇怪的吧？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那个……”

“……”

“……会觉得我很说教吗？”

“呃，”贺丞逸想了一会儿，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吧。”

“但是，其实，就是……我也没有非常的，那个，那个……”邹瞬巴巴地解释，语无次不知所谓，“我……”

贺丞逸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想要这个奖励，”他甚至举起手来，“我想听。”

贺丞逸有些为难地看着他，片刻后像是认输般叹了气：“好吧。你别笑我啊。”

“老板你人太好了，”邹瞬低着看向自己的手，“能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总之……这都很正常，你没必要给自己太多心理负担，”贺丞逸看着他，“你还那么年轻，本来就有很多后悔的余地。后悔不见得是坏事，至少说明你有在变得更成熟，对吧？当然我也不是说你本来错了，人在不同的心境本来就会有不同的选择。”

“那个，”邹瞬又举起了手，“我能不能换一个奖励啊？”

“嗯，也正常，”贺丞逸说，“大多数人应该都是这样，每隔一段时间就觉得过去的自己很愚蠢。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也过很多现在回忆起来就哭笑不得的事。”

“……比如？”

贺丞逸两个人单独待在一块儿邹瞬求之不得，于是不再提任何异议。

他越是这样，邹瞬愈发好奇。

“我有个问题。”他鼓起勇气开。

邹瞬后悔了。方默让他试探一，他也问的太直接了。面对贺丞逸的时候，他智力总是不在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