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过去，刚想再开介绍几句

“其实大致程你这些天看着也差不多都该清楚了吧？”贺丞逸又说。

“对了，”贺丞逸想起了前阵店长对他说过的话，“你是不是有考虑要辞职？”

电话那一经过电波转换的声音听起来既熟悉又陌生，语气倒是一如往常那般乖巧老实。

贺丞逸了，刚要再开，邹瞬又说到：“老板你这样好帅呀。”

贺丞逸尴尬的：“……因为我今天穿的这件衬衫袖有刺，不舒服。”

“……谢谢。”贺丞逸说。

“不是从休息室墙上贴的通讯录吗？”贺丞逸问。

“我本来还担心你说想学是为了通过面试，”贺丞逸在准备工作时笑着对他说，“没想到你真的那么兴趣。”

忙活了一周，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邹瞬眨巴了两睛，非常刻意地切换了话题：“老师，你怎么不问我是从哪里拿到你手机号码的呀？”

邹瞬站在他边上，双手背在后，抿着嘴唇用力。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扭着，视线落在一旁储存咖啡豆的罐上，本没在看贺丞逸。

贺丞逸第二天就去了店里。

邹瞬也学着他的样把制服衬衫手腕的纽扣打开，整齐地向上挽到手肘，完整的小臂。

“稍微会一，一知半解，”邹瞬一脸好学生，“还是需要老师认真讲解一遍。”

于是他忍痛放弃收徒，继续忙着琢磨给店里换餐桌的事儿。旧的这批也用了好些年了，各类细小破损不少，不如趁着这机会一起换了。他打算找个设计师专门定一批，当初因为预算原因买的现成，与他理想中的样有些差距。

时隔大半个月，邹瞬看起来同之前无甚差别，一见着他立刻兴冲冲笑着打招呼。

贺丞逸心中一阵唏嘘。小孩就是这么没定。不过，工读生本来就动大，或许邹瞬是终于与家人顺利和解，往后不用辛苦靠自己挣生活费了。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你得确定啊，”贺丞逸叮嘱，“如果不想了一定要提前说，我们好重新招人。不然手忙脚乱的。”

“是吧，”贺丞逸，“我当初想开咖啡馆就是喜这个味。”

贺丞逸笑了笑，没说话。

为了方便联系应对突发状况，每家店都有贴通讯录，上面有所有在职人员的联络方式，其中当然也包括贺丞逸的。

邹瞬睁大了睛：“难怪我一问店长就告诉我了！”

友最近似乎家里有些变故，可能会辞职，最好好再招新人的准备。

邹瞬立刻摇：“没有的事！”

“老师，烘咖啡豆为什么要把衣袖这样卷起来？”他认真提问。

两人站在烘焙箱前安静了一会儿，邹瞬了鼻：“好香啊。”

“老板你好，我是邹瞬，你还记得我吗？”

“我不走啊，这里环境又好，同事容易相，薪也不低，”邹瞬看着他，“老板还那么亲切对我那么好。赶我我都不走。”

他有想补一句，放心吧现在你得好的我不可能把你开除的，没必要。但怕小朋友会不好意思，忍着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