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意，就是若是和他通话的是邹瞬，那他这些事就合合理了。

他们昨天在闹别扭前就说好的，等考完了先一起去考场附近的拉面店吃午饭，吃完了再回去取行李。既然没提过有变动，那就得守信用。

方默居临眯着睛看他：“你也是这个铃声。我给亲近的人都设置的这个铃声。”

两人对视了几秒，许熙然终于反应了过来：“生气啦？”

昨晚，他隔了很久才搭理许熙然，说，“我要睡了”。

第83章83相和相

方默在气上，怎么想都不对味。

前一天晚上，许熙然主动给方默发过消息。容毫无新意，无非还是“在嘛呢”之类的没话找话。方默虽然回复了，但态度比之平日要冷淡许多。他以往就算不说“正在想你”，至少也会在报告完毕自己的动向后回问一句“你呢”。之后，两人肯定得甜蜜蜜聊上一阵，不过瘾再拨个电话。

自己了莽撞不合时宜的事，确实是有错在先。可都了，又没法倒时光挽回补救，该解释的也都解释了，方默还憋着气不跟他好好说话

“……我不想和别人一样，给我单独设置一个吧？”许熙然说。

许熙然心里憋得慌。他昨晚又没睡好。

方默气了一整夜，第二天到了还是去了许熙然的考场外接人。

“我真的不知那是你妈，”许熙然解释，“我也不至于那么没有分寸对吧？”

方默抬看了他一，心里突然有些来气。刚了过分的事，连对不起都没说一句，居然立刻提起要求来了。

“对，你都对。我回寝室了，”他脆转往外走，“你好好复习吧。”

方默站起来，低着整理凌乱的衣服，没吭气。

一直到第二天见了面，两人间气氛依旧有几分尴尬。

两人沉默地来到拉面店，沉默地排队取号，面对面沉默地面条。

方默知自己若是否认，许熙然极有可能会相信真的无事发生，说不定还会打算把刚才行到一般的事继续去。

“这样啊……”许熙然心虚，“那个……我……”

许熙然一见着他立刻笑容满面跑了过来。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了方默完全有别于以往的冷淡态度，于是也变得安静且拘谨起来。

方默一阵伤。他也不是非要跟许熙然闹别扭。可既然是许熙然错了事，解释完毕之后至少也该有一句正式的“对不起”吧？他都明明白白把“我不兴”说来了，许熙然就不能说一句“我错了”吗。

方默本不在乎他是不是次还敢，可这态度总归要有吧。就这么当作无事发生，连哄都不哄一句只知装死，未免太过分了。

“……我不知，我当你在和邹瞬打电话呢。我以为你们昨天才分开明天回去又要约着见面，”许熙然此刻两只手全缩了回来，规矩得不得了，“你怎么给邹瞬和给你妈设置同一个铃声啊？”

脸尴尬。

对话就此彻底终结。

所以，他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了：“对。我很不兴。”

许熙然对他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