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怎么那么正常啊？”他问。

许熙然：“我会记得的，你先回去吧。”

“……你上次发烧不是这样的。”方默说。

许熙然心想，你留着本就让我不舒服了。

许熙然觉得这未免太过分。一定是因为这个人老是毫无自觉地一些特别可的动作，才害得他走上歧途。

“……嘛，赶我走啊？”方默不乐意，“我呆在这儿，万一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我还可以帮忙啊？”

“随便你吧，”他说着站起来，“那我走了。”

“能有什么要帮的，我睡一觉一汗就好了。”许熙然说。

自己上次烧糊涂以后是什么模样，许熙然已经记不太清了。毕竟那次烧到将近四十度，大脑都快沸腾，人早就糊涂了。

他心里有些不安，与此同时又觉得十分兴。无论如何，方默终归还是把他放在心上的。

方默在学校里的便利店买了即粥，已经加过，捧在手里呼呼的。

等方默回来的时候，许熙然已经起床穿好衣服了。

心里别扭，不禁抱怨：“你真的当我脑有问题啊。”

许熙然坐着喝粥，他就无所事事地趴在一边的写字桌上仰着看他。

但不可以。

方默害他心得毫无规律，还不断提醒着他让他回忆起自己昨晚究竟了什么。他让他慌张还让他罪恶无限膨胀。

“给你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通。去你上课的教室也找不到人。要不是遇到你宿舍的人，告诉我他走的时候你还在睡，我都要担心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了。”方默说话的时候依旧看着他，“后来想想，你昨天就不太对劲，肯定是又病了。”

好想碰一碰啊。

许熙然收回视线，仰把剩的粥全一脑儿喝了肚。

邹瞬之前说，方默是个直男杀手。许熙然可以亲作证，半没错。可这杀手杀不埋，一理都不讲。

方默面不满。

许熙然不敢说话，着自己专心于面前的粥。

方默用鼻了气。

看起来如此柔，如此充满诱惑。

方默坐直了，低看了看手机：“好了，再过十分钟吃药。”

“那么容易生病，白长那么大的个了。”方默说。

“我烧得又不厉害，”许熙然试图把他劝回去，“有人在我也休息不好。”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许熙然有错觉自己能借着那层光亮看清方默面颊肤上细小的绒。

许熙然后知后觉地想着，好像从来没见过有那个男生肤像方默那么好，光洁无暇的。

方默没吭声。他皱着眉，不看他，抿着嘴唇往腮帮里鼓气，再咽去。

见他一脸傻样，方默叹了气，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啊？”许熙然不解，“什么意思？”

秋日临近傍晚时的阳光是金黄的，斜斜照来，沿着寝室窗框的轮廓，在方默脸上染一小片边缘整齐的亮。

许熙然目送他一路慢腾腾挪到寝室门，心里忽然怪舍不得的。就算烧得不，生病的时候人难免脆

许熙然不说话，偷偷抬起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