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好，可偏偏又觉得哪儿都不对。

虽然邹瞬说得有些混乱，但他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邹瞬在今天以前确实对这次约会充满了期待，可真的在见到对方以后，却不知为何失落无比。

“我就知你这家伙，”邹瞬一脸无语，“胳膊肘拐得没救了吧。”

“你还好吧？”许熙然忍不住关心。

是刘小畅和杨琳。

那两人之间气氛也有些诡异。刘小畅似乎积极的，正面带笑容说着些什么。可坐在他对面的杨琳，模样像极了方才的邹瞬，笑容勉，手不自觉地一一搅着面前的冰激凌，并不开。

许熙然刚不小心拆了他的台，此刻却不知为何全无愧疚心理，还隐隐有些快。

“你看那儿！那儿！”

“也许是期待实在太了，所以有落差？”许熙然说

邹瞬闻言，先是看了看许熙然，接着把视线落在了方默脸上。

许熙然哭笑不得，拉住了又想要抢他啤酒的方默：“你就让他喝吧。”

他们买完心随意找了一家开放式的烧烤路边摊。才刚座，邹瞬就大声招呼老板上啤酒。

“没事，”邹瞬抹了抹嘴，“就是渴了。”

许熙然和邹瞬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隔着一条街，对面是一家甜品店。就在他们三个人当初曾经坐过的座位上，竟面对面坐着两个熟人。

方默伸手抢他的啤酒：“少喝吧，有心事你就说啊。”

邹瞬此时幽幽开：“哪有那么容易就能互相看对呢。你喜的人不喜你，喜你的人你不喜，太正常了。”

许熙然。

“好像不太顺利嘛。”方默说。

“他们俩怎么在一块儿？”许熙然惊讶极了。

徐教授应该是有对他详细自我介绍的，可他心不在焉，没听去。察觉到他的不在状态后，徐教授并未拖泥带，礼貌地结束了这次显然不会有后续的约会。

方默惭愧：“……对不起，是我说的。”

二十分钟后，连喝了好几罐的邹瞬滔滔不绝。

“是啊，我本来明明很期待的，”邹瞬说着，缓缓摇了摇，“真是奇怪。”

气平淡，“没有觉得不好，也没有觉得好。就是……没什么觉吧。”

许熙然在半个小时以后，终于意识到邹瞬的低落并不是装来的。

“你去之前不是很期待吗？”许熙然嘴。

“没有，”邹瞬潇洒地摇，接着重新开了一罐，喝了一大，“没心事也没什么想说的。”

等方默完了单，他已经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罐。

方默愣愣地说：“所以，刘小畅约的人是你学弟？”

这可真是个奇妙的巧合。许熙然心中难免好奇，忍不住多观察了几。

许熙然刚要开，听见方默小声地“咦”了一。还未等他询问，就被方默一把拉住了胳膊。

方默没吭声，安静接受批评。

“我就想不通了，我到底有什么不满意呢，啊？我凭什么不满意？那个……那个谁，谁来着……我怎么连他的名字都忘记了……反正那个谁，也好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