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学的学不会，装可怜倒是自来熟……”顾十八娘竖眉：“说，自己错在哪里了，让你爹听听该不该罚！”

“少来这一套！”她竖眉看向阿魏，伸手抓过一旁的鸡掸，走来，“说，到底错在哪里了！别避重就轻！”

阿魏便垂着老老实实地答：“不该逃学去山上捉蛇……”

信朝阳亲自拿过鸡掸好好教训了一顿儿才许他起，躲在院门外看得心都要碎掉的信老爷立刻来，借自己也要教训抱着孙脚不沾地地走了。

“什么歪理……”顾十八娘横了他一，“横竖在你里，你儿就是没有错的……”

顾十八娘瞪了他一。

“这几日应酬累了吧？”她起手了他的额，问。

“捉蛇？”信朝阳立刻矮去看儿的手，“可有被咬到……”

顾十八娘咳了声，瞪了他一。

“这什么跟什么……”顾十八娘皱眉：“这跟调有什么关系？”

“该学药的时候学药，该读书的时候自然要读书……”他接着说：“在学堂读书，也是为了能更好学制药……”

“娘怎么不懂了？”信朝阳意味深长地一笑，“娘当初才药界时是怎么的？”

初药界惶惶，最要紧是立威树名……

…”他带着鼻音轻轻唤了声。

“都是你和爹得他越来越无法无天……”顾十八娘皱眉叹气说。

“不该将蛇放到先生的被里……”阿魏闷声闷气答。

顾十八娘嗔怪地看了他一，没有说话，也没有挣开。

“是，阿魏知错了……”阿魏立刻如捣蒜，可怜巴巴的样看着父亲说。

大药师虽然不亲自采药，但采药捉蛇虫还是基本技能，虽然年纪小小，但阿魏却不似一般孩童，见了蛇虫会害怕，伸手捉来也是不成问题的。

这一信朝阳再装不去，伸手要将儿拉起来，屋门传来一声轻咳，父二人立刻摆正姿态。

阿魏见状再次缩，信朝阳便恍然，知又被这小装可怜哄过去当同盟了……

“怎么了？”信朝阳抬手抚她簇起的眉，“阿魏你别

信家有学堂供族中弟启蒙，阿魏自然也了学堂读书识字，自他了学堂，短短一年已经气走两位先生，再加上昨日走的这一位，就是第三个了。

“书又没背来？”他低声问，忍着没有伸手将儿抱起来，目光只在石板上打转，这得多多冷……

“好酒好菜，丝竹歌舞，醉卧人膝……”信朝阳笑：“怎么算累？”

“嗯……”信朝阳板着脸故作严肃地，看向顾十八娘。

这一声唤让信朝阳仅存的严父的念化为乌有。

“小孩嘛都是调，阿魏从小没在家里长大，跟那些孩们生分，自然迫不及待要其中……”信朝阳笑，一面接过她递来的茶。

“越老越油腔调了……”顾十八娘横了他一，忽的轻叹一气。

信朝阳放茶杯揽着她笑，“娘你莫急，孩要慢慢教……”

信朝阳嘿嘿笑了笑，站直，板着脸说了声果然该罚。

阿魏，带着几分委屈几分羞愧，目光转向前，那里摆着一本打开的药书，他又开始默念，一面不时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