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再一次想起顾慎安，最关键的是这一个靠山倒了吧。

顾长坐在曹氏的这间客厅里，虽然心中不清静，但到了一个陌生环境还是习惯地扫过室摆设。

说着她的泪就掉来，愧疚自责难过心滋味复杂。

她是老实，不是傻，自然知这二人来的目的，但现在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应承。

雕花窗棂上是厚厚的窗纸，透光却又避风，此时正午，晴好的日光透来，照在一旁泥金梅兰竹菊画围屏上微微闪亮，让室添了几分灵动。

室微微沉默一刻。

是因为如此就是要承认自己当初错了的缘故吗？

屋里摆着两个铜镂空熏炉，用的是上好的炭，不见一丝灰烟，熏得室温如，桌案上着几支半开的梅枝，一扫过，满心都是温与宁静。

黄世英和顾长对视一，心亦是滋味复杂。

再次看到这张曾经让她恨不得一脚踩上去的脸更加苍老，似乎被去了灵魂，那曾经在上把握一切的那种自信气度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形佝偻，双目无神。

不多时仆妇回来了，说顾汐儿往顾洛儿家去了，再过一日，竟传来消息，顾汐儿果真启程回建康去了。

原本积聚在心里的那些

在他打量的同时，顾十八娘也在打量他。

“那就有劳海哥儿费心了。”黄世英说。

“不敢，不敢，大爷爷您言重了……”她忙站起说。

“真是天要亡我顾家啊！”顾长神颓然，面灰暗。

“乐云家的……”顾长微微垂，似乎千难万难地开，“以前的事……让你受委屈了……”

“是这样……”黄世英接过顾长的话，站起来对曹氏施礼，“此趟我们来，是请你们借钱相援助……”

曹氏慌得站起来，躲开她的礼。

顾长一怔看过来。

前这个姑娘两年未见，量了许多，形依旧瘦削，眉已长开，清秀的面容已经不见稚气，对比之让那双不和年纪的双目反而柔和了几分。

“倒没看来，她还有血。”顾十八娘自言自语，拿着书，却并没有再去看，而是默默神。

“三这是折煞我了……”她忙还礼说，却移开了视线。

这是……歉？曹氏有些激动。

门外传来脚步声，同时门帘被掀开，顾十八娘迈步来。

“大爷爷，三……”曹氏察觉他们的失望，带着满满的歉意以及惶恐：“不是我不帮，是……实在是帮不上……”

顾长面微戚，低端起茶，这边曹氏又让黄世英。

第198章说话

来了！顾十八娘吐一气，放书，站起来。

见她如此，二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顿时都不言语了。

“我今日来……”顾长看了黄世英，这些日为了筹钱，他已经什么面都放弃了，在什么人面前都能弯腰，但却是到了这个妇人面前，那些话却说得很是艰难。

“大爷爷请吃茶……”曹氏恭敬地让。

“了这么大的事……”曹氏一面低声说，面上是真切的担忧，“我已经给海哥儿写信了，大家一起想想主意……”

“小，有客来了……”灵宝在外说：“夫人请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