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儿闻言哭声更大，“我不要被变卖为……”说罢跪地抱住顾十八娘的，“十八娘，你一定要带我……要不然我只有死了，我爹娘也就要死了……”

“那一万两呢……”

“腊月要行良女采选，你怎么能走？万一你……”她追着顾十八娘连连问。

顾慎安的事没那么严重吧，最多被撤职而已，犯不着抄家灭族吧？又不是谋反大逆之罪。

京城里腊月，年的味就了很多，建康顾家钱庄挤兑事件在这里没有引起丝毫的波动，整个大周钱庄多了去，新旧更替每日都有发生，如同生老病死除了当事人本，其他人并无觉。

“完了……完了……要被抄家灭族了……”她从车上来，放声大哭大喊，吓得曹氏面如金纸。

清脆的女声回在空的大厅里，伴着啪啪之声，一个个木箱里白银亮光顿显，直刺双目。

顾长不由抬手挡住。

“完了……我们顾家完了……”他喃喃说。

顾长一怔，视线一阵模糊，他看向大厅门，恍惚见那瘦弱的小姑娘踏步而。

“顾汐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了！就是，我也带不了你。”顾十八娘沉声说。

“你说什么呢？”顾十八娘住她，皱眉喝。

“我来要族长爷爷兑现那日的话来了！”她站在那里，气势人。

这一去应该不会回来了吧，顾十八娘立刻吩咐人将顾汐儿的东西打包收拾好，还没等让人给送去，顾汐儿就大哭着跑回来了。

他说到最后声音依然哽咽，枯瘦的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暴起青筋。

“还没有。”黄世英沉声说：“还没有，长，去筹银，只要筹到银，就能撑过去，只要撑过去，就能安抚众人让挤兑之势化解……”

“没关系，抄不到咱们家……”顾十八娘说。

曹氏听得掩嘴失声，“这……这么严重啊？”

顾汐儿心慌神乱，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好容易才讲清楚。

“五千两够不够……”

对于顾家的事，顾十八娘已经自动屏蔽了，早在离开建康到京城之前，她就将属于自己的那个香料行折卖给公中，狠狠敲了一笔钱了清了瓜葛，这两年更是逢年过节也不再回去，比起她父亲那一辈跟族里的关系更差了。

“我不是说过了，没有万一！”顾十八娘被她扰得不耐烦。

……我要变卖货筹银，却无一人购买，他们都知慎安倒了，官家提不到官银就要将我顾家抄家变卖家产充公，所以只待趁机购买折价货……不能变卖货，我就没有钱，没有钱就兑不了银，兑不了银我顾家难逃欺诈之罪，便难逃官府折卖，便难抄家狱合族变卖为之难……”

顾汐儿见她果真要走，很是惊讶。

对于顾家族中的变动，她并不知，瞅就要过年了，她的养好了，便开始准备启程去利州顾海那里落脚。

“银……千万两的银……”顾长哽咽说，渐渐无声摇，浑浊的泪沿面而。

“有一个人可能有……”黄世英沉声说：“顾湘，顾十八娘。”

“十八娘，我，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顾汐儿哭

顾汐儿半信半疑，抬脚往顾洛儿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