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关系亲密，叫一家人都来见他……没想到……没想到那老不修的竟然……竟然……”顾汐儿说到这里再也说不去，掩面大声哭泣。

“此话断不可妄言！”顾十八娘沉声喝。

她一直当自己是个宝，到这时才惊然发现，其实不过是个草，随时可以丢弃的草！

虽然已经很久没见了，但此时站在前的顾十八娘，面上神却依旧如同那日兴隆寺前，带着丝丝冷意的漠然。

她顾汐儿名震建康，谁不知她是数一数二的大人，引得多少风俊俏公日思夜想，没想到最后竟然要嫁给一个跟自己爹爹一般年纪的男人，而最关键的是，那么疼自己的爹竟然也同意了。

“你说什么？”顾十八娘拍了拍她的手笑。

顾汐儿。

“这话你跟叔伯父说也许还有用……”顾十八娘笑：“你可知这采选良女的要经过怎么样的审查，姓名年龄，三代，但凡家三代有从事娼、优、皂、隶、佣、匠的都属于非良民之，是没资格的，哪里是你说的，谁想就，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啊……”

曹氏听了不由跟着顾汐儿落泪，几乎就要张应承来去和顾乐山说说，被顾十八娘伸手拉了，话便咽回去了。

“你也知我们两家的关系，你觉得我说话，你爹会听啊？”顾十八娘失笑，“你不是找了洛儿，我看她面就好了……”

“这话是顾洛儿说的？”顾十八娘平复一绪，沉声问。

“等你去了，太殿那么喜你，然后你说句话，让我也……”顾汐儿略带羞意地说，看顾十八娘原本笑的脸猛地一沉，忙急急：“我们是妹，到时候互相照料，总比外人……”

“说什么？”顾十八娘问。

第194章鲁钝

“太殿与我……”顾十八娘皱眉看着她。

“汐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顾十八娘看着顾汐儿缓缓说。

“君之禄分君之忧，你爹已经答应人家了，你这样甩手跑了，会让你爹陷什么困境你可想过？”她尽量柔和声音说。

“我知……”顾汐儿依旧抓着她的手，“我当然知这个……我是说……我是说……”

顾十八娘微微皱眉，看来自己被当作良女采选的事顾洛儿肯定知了，这件事她也没必要多说什么。

“我不！那是他的事！”顾汐儿跺脚喊，再一次伸手抓住顾十八娘，哽咽哀求：“好妹妹，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和你吵架，不怎么说，我们也是堂妹，要是让我嫁给那男人，我宁愿死了……”

“……”顾汐儿再一次要说。

顾汐儿闻言愕然看她，什么叫自己不对了？去嫁给那个老男人就对了？

“我不对？”顾汐儿也不哭了，猛地甩开顾十八娘的手，“什么叫我不对？凭什么我该嫁给那个老丑男人，而你就该东当贵人？”

对她当众斥责铁齿铜牙的本事心有阴影，顾汐儿意识地就松开手。

曹氏面带不忍伸手拉顾十八娘。

“不是，不是……”顾汐儿咬着唇，用泛着光的看着顾十八娘，“十八娘，你……你让我也东吧……”

“什么话……”顾汐儿结结巴巴问。

说着又呜呜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