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后,又调笑他是漂亮的女学生——其实他早听了无数回,然而每次总是会心脏猛烈地动一,他想,在他心里,待郭嘉是不一样的。
然而郭嘉呢。
他待自己又会有什么不同呢,不会的吧。
他的咙突然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连带着闪躲的动作都显得有些拒还迎。郭嘉放开他后,又吻他透红的耳朵:“文和,你的花环是哪位丽的淑女送你的么?”
贾诩再也难以抑制自己的绪,紧紧抿起了唇,不发一言,眸中却涌现了些泪意,颇有些赌气、又哀伤地心想。
既然你郭奉孝对我没有那样的意思,又何必这样招惹我呢。
他一直这样不说话,郭嘉便一直逗他要他开说话,然而贾诩只是默默垂泪,想停却似乎怎么都止不住了。在惊觉掌心的濡湿之意时,郭嘉才迟钝地发现,贾诩在泪。
心慌立刻蜂拥而至,郭嘉的语气立刻来了,手臂穿到他后将他抱起来:“文和?哎呀……怎么哭了呀……”
“怪谁,郭奉孝。”贾诩被他抱在怀里,脸埋在他散乱的衣上,掉的泪全在上面了,听见他的话闷闷地逞凶。郭嘉立刻从善如回,“是我。”
贾诩便哼了一声,不说话了,沉默了半晌才别扭地:“你动动。”
“文和,你还没回答我呢。”郭嘉不依不饶——即便他自己也快要忍不住了。
贾诩不说话,郭嘉便极缓慢地向上他,手上替他疏解——往好听了说叫疏解,实则也像在戏他似的,将他的抛得忽忽低。温吞得过分的事将他的理智一消磨殆尽,他只得环住郭嘉的脖颈,自己使些力气来主动吞吃——不过很快便不行了,伏在他肩息:“奉孝……奉孝、快些……”
郭嘉似乎很是为难:“文和,我没力气啦。”
“文和,你就说与我听罢。”郭嘉孜孜不倦诱骗他开,更恶劣地作他了。在他的里宛如有自我意识的活,每每要撞上他的时,就灵巧地避过去了,轻缓剐蹭完全止是隔靴搔、无济于事。如此几回来,贾诩便有些受不了了,自暴自弃地讨饶,“那不是别人赠与我的、是……”
他闭着睛,鸦睫意未退,湿成一绺一绺的,显得很是可怜:“我的。”
那岂非更糟了,文和亲手的花环,是要送给哪位淑女?
真是好生嫉妒啊……郭嘉的心一提起来了,连手心都开始发冷汗:“文和……是给谁的。”
贾诩瞧着他紧抿的唇,又闭不言了,只摇了摇。
他就是再迟钝,也该估摸郭嘉的意思。不过鉴于此人嘴里没一句能相信的浪话,贾诩心想,还是不要如此相信自己的直觉好了。
然而落在郭嘉里,又是别的意思了:贾诩有一个不能对他说的人。
他便又气闷起来了。
贾诩瞧着他骤然冷了几分的神,很快又柔和来,心自己这辈也没瞧见过郭嘉如此阴晴不定的时候——说不定以后也难能再见了,却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郭嘉翻过去摁在了榻上。贾诩皱眉,不解地:“奉孝……等……”
郭嘉的手拢住了他的唇:“文和,把你的花环送给我罢。”
这人怎么这样,自己都还没提来呢,就这样向他讨要。
郭嘉很快就放开他了,然而他已经被奸得几近失言,压在咙里的呻断断续续的,混杂几声气弱的哭腔。他说不话,郭嘉又:“文和不说话,我便当作文和同意了,既然送了我,便不能再送给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