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拜郭嘉所赐,贾诩第二日没能从床上爬起来——更遑论他心心念念要到铁铺去打的那条三寸宽的铁链。甚至他睡到第二日,无缘无故便发起gaore来了。
他烧得厉害,神思也混乱,到了夜里便开始说胡话。郭嘉照着大夫的叮嘱要照顾他,不仅几日没上歌楼去了,还在夜里好几次被他的胡话吵醒。折腾了几天xia来,害得他yan底一片乌青,比他连日liu连歌楼的模样还虚得更厉害些。
荀彧几日没见着贾诩,来郭嘉府里喝茶的时候问起来,问他知不知dao贾诩去哪儿了。郭嘉喝茶的手一顿,又是那副半笑不笑的模样:“或许在休息罢。”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荀彧知dao贾诩就在他房里,还病得昏天黑地的,保不齐一剑劈了他。
“哎奉孝,这几日没睡好么?瞧着jing1神不太好。”
说来他都几日没到歌楼去了,今日还能在他的府里看见人,实在怪事。荀彧心里十分奇怪,只是郭嘉不胡闹了倒是件好事,说不定是遇上了心悦的女zi,准备浪zi回tou了。
贾诩连着几天在郭嘉府里,每天不是吃了饭服了药就是睡觉,睡了几天终于恢复了些jing1神,shen上不怎么疼了,伤kou也被仔细敷了药,痕迹是新上上去的,看起来才刚换不久。
但不妨碍他想把郭嘉杀了。
那面看尽他沉沦qingyu的铜镜就在房门的侧边,他顿了顿脚步,瞥了一yan镜zixia方:然而那儿的痕迹已经被清理gan1净了,整面镜zi被ca拭得又亮了些。
荀彧还在与郭嘉说着闲话,贾诩披着他那shen暗紫se的外袍从后门转jin来,一抬yan便与荀彧的yan神撞了个正着。荀彧意外看见他,也怔了一xia,又看向郭嘉。然而郭嘉本人则完全没有扯谎被拆穿的心虚,笑眯眯地dao:“呀文和,你醒了。”
“拜你所赐。”贾诩冷冷地回敬,并不愿意与他多言。
“奉孝,你不是说……”
郭嘉指了指自己的yan睛,沉痛地dao:“拜文和所赐。”
“……”贾诩气绝,“郭奉孝,若不是你……”
他到底还是比郭嘉要脸些,憋了半天也说不chu来郭嘉对他zuo的混账事,反倒是郭嘉,捧着茶杯又抿了一kou:“文和看起来是不疼了,也罢,晚些时候我们再战三百回合,你待如何。”
荀彧听得脑袋疼,这两人一碰面便是这么吵架,多少年了也不嫌烦么:“等会等会等会,怎么回事。”
“你让他自己跟你说他gan1了什么混账事。”贾诩狠狠剜了他一yan,抬脚便朝门外走去。
郭嘉在他shen后,笑yinyin地问:“文和,你要去铁铺么。”
见鬼,他怎么知dao的。
“你前日梦魇,被我听见了。”郭嘉的表qing有些gao深莫测,“倒是我小瞧了文和,总dao你是个小古板,没料到……”
贾诩猛地回tou盯着他的yan睛,见他笑得yan睛弯弯的,明晃晃地在说:文和原来喜huan野的。
某些亲密过后的后遗症并不能被旁人读懂,荀彧辛苦地在二人之间斡旋,又听不懂两人打的哑迷,一时间十分郁闷:“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要三寸宽的铁链,在我房里。”郭嘉把茶杯放在桌zi上,“文和急着chu来,也没发现么。”
荀彧这回听来明白了个七七八八,ganqing是他这位同乡郭奉孝,把他的挚友贾文和给糟蹋了。
真乃禽兽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