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这个,陈缘从包里掏一张丽江到昆明的火车票,留了一段话。
我的朋友去追求她的人了,虽然经历了安娜,但我还是不赞成她的法。毕竟,通向那个男人的路注定会很难走。但是既然她心意已决,我也只能祝福她。
男孩本不是那么好敷衍的人,但看这人大的人脑袋上贴了个创可贴
不知他们在留这些思绪的时候是什么心。
店家姑娘说:“先生真不巧,她已经去机场了。”
上次来住店,陈缘就注意到餐桌面压着的便签。有的是用作废的机票或者火车票当便签,有的是用了信纸,有的是随手撕来的纸张一角。
“机场?”
陈缘小心地那张火车票,在面写了一句,“你的祝福,我收到了。”
汽车很快将一行旅客送达机场。时间还早,陈缘慢悠悠排队,慢悠悠换票,慢悠悠安检。一切行地都很顺利。
“见到安娜,我才明白了。的字面义理解了这么多年,原来都是错的。
店家姑娘抱着一束鲜花,闭着睛陶醉了。
谢她曾经在我的青岁月留了墨重彩的一笔,谢我来了这趟‘分手旅行’,谢我边的安娜看不懂中文。我的朋友,希望我们再见时,你已经得到了幸福。ruizhou”
“对不起,请你让一让。”
大巴才走,一辆黑汽车急停过来。
踏着满地的三角梅,陈缘与一行旅客坐上了去机场的汽车。
许许多多的字迹当中,陈缘发现了一张火车票。
一个男人抱着一束花走来。掉落的三角梅挂在他的肩。那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即使他嘴角有伤。
他来找的人是昨晚哭了半夜的姑娘。
“单程票,一个人。我走了。”
抬,那男人已经没影儿了。
陈缘的座位靠窗,这算是对她的一个小小补偿吧。邻座是个男孩,大学生模样,一上飞机就把罩捂好,耳机一,与世隔绝。
“这么的花送给我合适吗?”
并没有人来送行,她期待的人当然不会现。其实,她本就不该有所期待。
昨晚电话通了半夜,忘了充电,现在已经自动关机。陈缘想想,左右没什么人可联系,索什么都不要想。
阿良将花给店家姑娘,“送你了。”
最后回望一,她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临行的时间越来越近,陈缘的心却揪了起来。终于要走了。
陈缘无聊地翻翻杂志,实在无事可。
“嗯,刚走不久,你要是去追或许还能追上。”
都不了。”
“哎!你看着儿,踩我脚了。”邻座大男孩忽然抱怨。
有的人写了他们生命中最难过的时刻,有的人写了艳-遇后的心,有的人将那封没能寄去的书留在了这里……
意外地看见周锐留的这段话,陈缘反复看了很久。想必他这一次是真地找到了命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