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个月里，他到底是失忆了，还是被鬼魂附了？

“大概是你脑了吧。”车山雪。

车山雪不悦地啧了一声，又：“你以为青城剑门的问题只有这些，等着吧，刘伯光一死，想上位副掌门的长老们肯定会动起来，你又不在一边看着，指不定他们会把青城山搞得如何乌烟瘴气呢。”

连剑气劈开的风屏也阻拦不侧的呼呼风声，这个状况可不适合继续交谈。

问题就在这里。

这些年见面，哪一次不是互相冷嘲暗讽，三句话过后没打起来，只可能是因为他们那天恰巧心都非常好。

谌巍默了默，突然：“为何我觉得你对青城山比对朝廷更关心些？”

既然提起了，车山雪应该很快会询问当日之事。好准备的谌巍等了等，却没等到车山雪的问题。

更不要说最后还和谌巍到了一起，如果不是确认自己三魂七魄无恙，他都要怀疑自己是被夺舍了！

据李三四的说法，对付刘伯光的事里他也参了一份。

“我关心什么？”车山雪，“若非你救了我一次，我才懒得上你那小破山。”

大衍国师觉得非常冤。

风声太大，哪怕是极近的耳语，也因为

“你……不问？”

车山雪曾经对着谌巍起过一心思，但在谌巍中，他们二人在那个雨夜后便恩断义绝，除了普通的宿敌，没有更多的关系。

谌巍隐晦地磨了磨牙齿。

小破山……

针锋相对一百年，有些习惯已经刻了骨血。

“你今天哪里都不对，谌巍，”最后车山雪提议，“去后找个大夫看看吧，别是失去童功，连脑一起坏了。”

车山雪侧过脸，如果他能睁开睛，这个动作大概是轻瞥谌巍一。

如果一定要车山雪猜一个因由，那他也只能说……

因为青城山是车山雪永远回不去的少年时光，是他梦中的清净之地——

对呀，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车山雪闻言心，如果说他救谌巍是为了平衡关外宗门势力考虑。那从不关心这个的谌巍本就没有理由救他。更别提是用那样宣告天的方式来救，仿佛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们两人的关系绝非一般宿敌。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另一，不算失忆的时候，这还是车山雪第一次提起落雁湖上的救命之恩。

“你怎么知蛮人圣上世家还有虞行要害我？得了吧，你的渠我没兴趣。”车山雪说。

“不是，”谌巍，“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何救你？”

谌巍额角上青筋了，：“好好说话。”

了这完事就忘了的大衍国师一句。

搞不明白，一也不明白。

车山雪仔细倾听风声，辨认的方向，试图将方位和记忆中的大衍版图对照起来，大概定几个位置的时候，突然听到谌巍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他难得带了笑意：“我们不一直都是这样说话的吗？”

听上去，他失忆的这大半个月里，好像都是在给谌巍帮忙，先替人家除了门中蛀虫，又提醒人家小心密探暗桩，全是不讨好的事。

他这样说的时候，呼啸而过的阴气呪力已经寻到足以宣的，往前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乘风而行的血绘凶兽自然也跟着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