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皇上，我画幅画送给你吧。”不待百里墨夜同意，百里雅音便将研好的墨泼在了一张宣纸上，在百里墨夜愣怔中，唇角一勾，轻笑的反问：“皇上知我画的是什么吗？”

百里墨夜的话没有说完，不过百里雅音算是听他的意思了。说她俗无理、蛮横刁钻嘛。呵~刚才百里泽宇要打她的时候，都没见他说话，现在充当起好人来了？

放批改奏折的手，这是百里墨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看百里雅音。不带任何的旁观彩，不带任何的私人，就这样纯粹的打量百里雅音：一淡蓝拖地长裙，眉目如画，没有致的妆容，甚至发髻都没有盘好，飘落了几缕在脸庞边。半边脸带着面纱，留的，只是一双冰冷中带着讥诮的睛。不是故意的嘲讽，却比刻意的更加让人心脏陡然收紧。十指芊芊，如白凝脂的肌肤上黑的墨，给人一种碰禁忌般的怦然心动之。

“雅音，真没想到，真正的你是这样的。”低声喃喃，像是自语。但百里雅音知，他是在说给她听的，他是在告诉她，她欺了天人都没关系，却不应该欺他。因为他是皇，是统领苍生的皇！

“百里雅音，虽你贵为公主，可二弟怎么说也是你的皇兄，你这样说他，是不是太……”

两天后，太傅府被抄家，全家贬为平民。虽是家没了，不过洛夜炎倒是秘密被放了来。

“有什么难过的，我的传言还少吗？”连都懒得抬起，百里雅音语气平静的不像话。反正云落絮抢她的功劳不是第一回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那洛夜炎呢，你真的放得他吗？”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汇报，说百里雅音移别恋，在众目睽睽的湖边，向洛夜炎表白。既然这样，应该是很喜他的吧。

“除了百里雪照，我没有其他哥哥。”冷漠的看了一屋里的人，越看越闹心，百里雅音索随心而，不顾百里墨夜的命令，自发的走了去。

如果用心的仔细看的话，她的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与悲凉，就像是浸黑暗灵魂中的堕落天使，只看到她黑的羽，却看不见她曾遗落的心脏。

……分界线……

没有人知两个那个晚上谈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洛夜炎的无罪释放，绝对与百里雅音有关。

“你

洛夜炎直到离开，都没有回府见百里雅音一面。百里墨夜神复杂的看着旁为她研磨，越来越陌生的妹妹，语气低沉的问：“现在都传言老太傅对你长跪不起，求你救洛夜炎，你却冷旁观。反倒是白衣娘云落絮看不过去，求救了洛夜炎一命。功劳被抢了，不难过吗？”

“江湖才是他的去，这样束缚累累的生活，不适合他。他江湖。”研磨的手停顿了一，百里雅音勉的笑了笑：“鲜衣怒，快意人生，很畅快不是吗？何况，也许我喜的并不是他，只是我心中的一个梦罢了。”

反正生命也没有多久好活着了，何不潇洒走一回！

既然已经被贬为平民，皇上对他们一家也就无所忌惮了，所以第二天，洛夜炎就拿到了皇上亲自签字的和离书。所有人都说，是因为云郡主的求与老太傅的长跪不起，却没有人知，在洛夜炎被放来的前一天，百里雅音曾秘密见过百里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