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简单交谈几句。

“啊哈，你有了破绽！”女人掐着嗓大笑，尖戾的声音似蝎的尾刺、黄蜂的螯针般扎他的耳膜，“我曾经以为你就像完的上帝，站在云端俯瞰众生，可你现在有了肋，你现裂了！你能送走你的女儿，却无法让那个一往无前的小警察改变自己的信仰。你会为他心疼，你会因他受伤！我既然能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想想他现在会在哪里？”

当然他也曾起过那么一个

“如果你想叙旧，我们可以见面谈。”康泊微微皱起了眉。

接起电话的褚画呼痛似的哼唧一声，旁边则清晰传来哭声和喊声。

“可有人会帮我。”

工作人员的回答是心理疏导已经卓有疗效。年轻警探于是迫不及待地想把小女孩儿接回家来，可是他的人表示治疗不会那么快。

“就因为那个疯疯癫癫的叶茵？我不打女人，可不代表害怕她们……再说我撒的时候不喜别人看着……”

康泊带着笑意地说，“你这是‘幼态持续②’。”

“你受伤了……？”

尽现状又惨又狼狈，他的声音听来仍很快乐，觉得这才他妈的活得带劲！

吗？跟踪你，和你那警察人――哦，对！说起那个小警察，你从没来监狱探望我，他倒来过。我给了他告诫，可如今看来他仍像个蠢货那样投了你的怀抱。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惩罚他，惩罚他的不听话？”

※※※

“嗯，一肉伤……不碍事的。”被炸弹的气掀飞了几米远，他摔得全骨骼都疼，龇牙咧嘴地直哼哼，却在接到人电话之时立刻改换了风，“最近有个疯正满世界地投放自制的炸弹，我刚刚抓住了他，只不过好像他还有个同伙。”

“他是警察，你不到。”红唇浮浅笑，语气依旧淡然，男人对此不以为然。

从一个人说话的语调、声音的起伏、句的顿挫乃至那70至350的声音频率，即使无法面对那“永远不会撒谎的瞳孔”，他也可以确信这只是一个没有成型的威胁。然而把目光移向桌上的电话片刻，康泊还是摁了拨号键。

挂断了电话。

他有了比一秒钟更短的犹豫，随后才微笑着说，“他没事。”

“我很担心你的安全。我希望你一步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只要一得闲褚画就会给自己的小妹妹挂个电话，问问她今天玩了些什么游戏或者和老师们聊了些什么，随后再问工作人员治疗的展如何。

“我们他妈的一定不是同类，只能是近亲！”新搭档的臃躯老碍在前，笨手笨脚的让爆破后的现场险些变得更糟，年轻警探坏脾气地骂，“你他妈脑容量只有400毫升！”

“我本在我的组里审阅凶案的疑犯，可特别行动局的那些家伙追击犯人的能力实在太让人失望了！他们声东击西，以为投几颗小型炸弹就可以瞒天过海。如果不是我，这辆观光巴士上的乘客都会被炸成肉酱，汉堡里常见的那种……”

吻依然得意，褚画没停止夸大其词地擂，却忽又冲旁边的史培东大吼声。

男人再次挂掉电话，自己倒笑了。

年轻警探的嗓门有些大，现场很吵不说，而且剧烈的爆破声让他耳鸣地厉害，听不太清对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