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被你了安眠药导致终日昏睡,甚至幻觉日益严重。她想趁你不在家时找到钥匙逃脱囚禁,结果却在自己的房中被锐碰得遍鳞伤。她还认为是你把她的父亲推了楼梯,因为他发现了你的邪恶作为,试图保护自己的女儿。”
“可正是这些连续不断的刺激让一个好端端的女人来到了这里。”女医生再次表现怜悯之心地叹了气,可神态却很轻松,还以个不符合她年纪的俏姿态耸了耸肩。
女人未及四十,五官质朴端正,窄长的面线条透着男才备的刚毅,脸上却化着较显烈的妆。她正洋溢地谢旁的男人为神病院资建立了一栋多功能大楼,忽又拉脸来对着一个护工斥责声:“快把这些会反光的餐收起来!你明明知诸如鲜血、刀这类的品都会让病人非常紧张!”
观察。
护工是个面相憨厚的年轻小伙。他连连说着抱歉,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掉落在地的餐,就转逃似地离开了。
“真是让人同的遭遇。”女医生叹一气,忍不住又朝对方看上一――这个男人生得很,全不因那惨白的肤与泛着血的眶而有所损毁。他看上去要么很年轻,要么就是活了几百岁。停顿片刻,她说,“你妻刚来的时候一直称自己没有病,她说她被你了毒,说你在浴缸里放满鲜血,将毒蛇藏在她的枕……”
“那是我女儿的恶作剧。”男人摇了摇,目光仍落于不远的那对母,“一个十三岁的女孩不愿接受继父再次结婚的事实,以为这样就能替死去的母亲打抱不平。”
“这些只听任荷尔蒙行事的年轻人永远那么手脚!”女医生低低骂一声,向旁的男人解释说,“你妻的病已经稳定不少,她的迫害妄想和妄想症都有所缓解,所以我们准许她可以小范围地活动一,晒晒太阳,透透气……但是她依然受不得刺激,那些反光的餐会让她产生‘匕首’‘凶’之类的联想,会诱使她变得非常狂乱……”
“我相信律法的‘公正’。犯罪的人逃脱不了制裁,无辜的人也不会徒受牵扯。”
男人侧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着镜的女人。她是一位神病学教授,也是康泊妻的主治医生。
康泊细微地勾了勾嘴角,以个有些遗憾的声音:“因为她曾亲目睹她父亲的死亡――当时他怀疑家里遭了贼,于是握着一把刀前去察看,结果却从楼梯上落摔,刀径直了。死不瞑目。”
“因为她的病每况愈,为了避免她伤人,我不得不在外的时候把她关在屋中。”康泊摇了摇,“为了抗抑郁她每天都服用大量神药品,那些药品反而加重了她的神问题。而她父亲摔倒的原因则是楼梯老化断裂,这警方已经查明。”
“你的妻至今仍收着一本剪报本,上面满是那些丈夫为谋夺遗产而杀害妻的新闻,恐怕她就是看多了这些,导致再也无法分清故事和现实。然而,本没有必要,不是么?”她推了推镜,颇有些奉承意味地笑了起来,“你在娶她之前,就已经非常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