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只耳朵血的猫更为惊惶无助的神,仿佛粼粼湖般映他的心底。
不得已,少年只得自己踩着花架爬上了窗台。他小心翼翼向它靠近,全神贯注于一只受伤的小猫,却没有发现窗后面有一个人。
但没有用。那只耳朵几乎被绞掉的小猫被吓坏了,只瑟瑟缩缩地立在花架上,再也不肯朝他所在的方向挪动。
作者有话要说:策兰(1920-1970),奥地利著名诗人。有犹太血统的他在纳粹统治时期曾被关集中营,脱难后定居巴黎。1970年自杀。
鸡冠的话让女孩很不兴,趁少年不备,忽而又伸手用力扯了一猫耳朵。夸张的长指甲像刀般嵌那柔的肉里。
他仰着颌,眯着睛,视线一直落于那微微掀动的碎花窗帘。
“他成天幻想自己是罗密欧,幻想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爬上某个富家千金的窗台。”鸡冠少年惊鸿一瞥地也瞧见了窗帘后的那张漂亮脸,但很显然,那张脸属于一个幼龄男孩,而不是一个窈窕少女。他走上前,拍拍自己朋友的肩膀,“恐怕你要大失所望了,这房里只住有一个古怪可怕的刺青师和她的可怜儿。”
屋里传来一个女人嘶声力竭的叫骂声,而那双黑睛再未面。
受伤了的猫咪一声惨叫,就蹿了少年的怀抱。蹿几米远,沿着花架跃上了一栋房的窗台。
“我能见见你的侄吗,他曾是这儿的院长?”
“难你不知吗,这小是个充满人文教养与‘救世主结’的哲人。除了自恋以外,他可以向任何有生命或没有生命的投以,当然也包括了这只猫。”
”从未自男友这里得来这般温注视,朋克少女再次捻着酸地骂一声,“你他妈就是个怪胎!”
“我知你在想什么。但事实不可能是那样。”梅夫人笑了,摇了摇说,“他死在一个女的家中。那个女孩是个老烟鬼,接客的时候也总不忘来上一支。那天碰巧她家中天然气发生了漏,结果在女孩烟时他们俩都被炸得尸骨无存。警方参与了调查,这件事被证明是意外,没有人需要为此负责。”
将受伤的猫小心抱怀里,少年利索地爬窗台,重又踩脚于地面。
“你个疯女人!”衬衣少年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朝女友投去不满的神。追着猫咪的脚步走至那栋房,他朝躲在窗台上的小家伙伸了手,切地呼唤它回来。
咫尺相距的四目交汇就这么不期而遇,他们彼此都吓了一。
“你到底在看什么?”朋克女孩意识到男友的目光始终不曾挪离,当即板了脸,满妒意地开,“你刚才在和谁说话?是住在里面的一个丽小吗?”
那是一双非常清澈的黑睛。
“十四年……”褚画微微蹙起眉,眸中怀疑之,“那个时候,康泊刚好离开这里,是吗?”
良久的凝神注视之后,这个名叫康泊的少年目光困惑,喃喃自语,“他看上去为何如此悲伤……”
“嗨,我只想找回我的猫,我不会伤害你――”少年想向对方表示自己并无恶意,但只是那么一相视之后,那双黑睛的主人就拉拢窗帘躲了起来。
45、鹿树疗养院(3)
“他死了,十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