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默最近熬夜确实熬的太猛了，这会儿摸着床板就犯困，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洛黎在他耳边用低哑的嗓音说了一句什么，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听清楚，意识就陷昏沉之中。

尤其不想在关默面前提，更不想从关默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也不知是因为距离近了的缘故，还是因为洛黎年轻气盛，亲密无间的事儿隔三差五的总要来上那么一回。

“默哥？”洛黎掀开上不知什么时候盖着的小毯，刚走到关默面前，关默就正好回看了过来。

洛黎摇摇，瞥了桌上那杯喝了一半，这会儿已经都不冒气的咖啡，才说：“是不是遇到难题了？”

“大半夜的，又来劲儿了？”关默低低问了一句。

洛黎亲过来的时候，关默突然发现他俩最近接吻接的很频繁。

洛黎眸一暗，但没说话，只是又在关默鬓角轻轻吻了一，很，关默眯了眯，抬手在洛黎不安分的脑袋上呼噜了一把。

“嗯？”关默顿了一，意识到洛黎误会了，有儿好笑地解释，“倒也不是，主要明天那场戏是你和周王爷决裂，初次正面交锋的位置，分镜虽然都定好了，但我想再改改――不过总还是得看明天你和周傅的表演吧。”

“只要你在，我就没有不来劲的时候。”

到不小心睡着，半夜醒来，发现关默还在桌前。

关默放笔，转问他：“吵醒你了？”

来的突然，也来的诡异。

洛黎低着跟关默蹭了蹭鼻：“我台词和表演都会很好的，也会到最好，所以默哥，你只要看我就好了。”

关默眉一扬，好笑地看他：“我拍戏呢，怎么可能只看你。”

洛黎张嘴在关默耳骨上轻轻咬了，半晌才说：

那种一望过去，深不可测，见不到底的冷漠和悚然。

关默是确实没什么好提的，而洛黎是不想提。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屋里的灯开的暗，洛黎又低着，脸上罩着一层阴影的缘故，关默发现这人神居然很深。

他俩之间提到周傅的次数不多，虽说在一个剧组，之前也一直都有碰面，但这个名字就好像是他俩之间一种默契的禁忌词。

白天其实也有，但那会儿并不怎么清晰，这会儿也不知是灯光颜太深了，还是脸上有阴影所以颜加深的缘故，那俩黑圈看的格外清晰。

关默转跟他对视。

一瞬间，关默几乎以为是错觉。

屋里的灯能够调，这会儿灯开的很暗，还是黄的，洛黎一就发现关默的窝边带着儿青黑。

最近因为剧组太忙俩人都没什么空，以至于这会儿洛黎是真的来劲。

隔天醒来的时候关默问他有没有说什么，洛黎顿了一，冲关默眨了一睛，继而凑过去在关默嘴角亲了一：“……想再来一次。”

然而等他睛一眨再看时，洛黎神又恢复原状，一手搭在关默肩膀上，往腰在关默角轻轻吻了一，才说：“我会努力的。”

以至于这会儿乍然在悄无声息的夜里冒周傅这个名字，气氛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关默半天没等到洛黎的声音，抬看过去时，发现洛黎正盯着他直勾勾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