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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言之有理。”
“老祖宗的在天之灵,肯定会理解。”
半个月后・都城皇
吏官员顺势问:“那,郭弘磊、郭弘哲、姜勉三人的丁忧奏疏,该如何批复?”
御书房,君臣几人商议国务。
“咳,咳咳。”姜玉姝挥袖驱散烟,矮摸索,却摸了个空。
少年当家的一家之主,人前总是四平八稳,站如松坐如钟,此刻却冒着胡茬,低着,肩背耷拉,盯着火苗,不停往盆里添纸钱。
“二哥无需自责,你的孝心,母亲深知。”
永庆帝诧异皱眉,“郭王氏?朕记得,前阵才准了她升诰命。”
“是。”
永庆帝略翻了翻,吩咐:“郭王氏升了诰命,却未享一次三品荣俸而亡,功臣之母,朝廷当厚赏抚恤。”
永庆帝稍加思索,缓缓吩咐:“律,戍边武将不得久离职守,照规矩办,给郭弘磊三个月治丧假,并加以安抚,翰林院官员则应该制守孝。至于姜勉……”帝王皱眉,沉不语。
永庆帝品了品茶香,威严答:“搁着,容朕考虑考虑。其余的,批复了发去吧。”
家人七嘴八地安:“朝廷律法不容违抗,怎能怪你?”
与此同时・冯
“朕知。”永庆帝喝了茶,“姜家的诰亡奏疏,早先于郭家上报朝廷。”
“边陲要地刚改了州制不久,姜勉作为知州,一贯勤恳,也算治理有方。”永庆帝了眉心,显然有些疼,“突然报丁忧,若是准许她守孝,一时半刻,难以挑填缺的合适人选呐。”
太坐在手,不由自主侧耳倾听。
礼官员立即问:“不知当以什么规格?”
郭弘磊默默拿起铁钎,挑散厚厚纸钱,令其燃烧,烟消失后,他低声答:“律,戍边武将奏明丁忧,朝廷会给三个月的治丧假,不予解除官职。”他看着妻,“但律法并未对女官作规定,等批复吧,至于阿哲,多半需要制守孝。除非朝廷夺令。”
不起来,窜一大烟,呛得众人剧烈咳嗽。
郭弘磊凝视妻,目光深邃温和,随即无奈叹息,“我却不能一心一意地守孝,愧疚至极。”
郭弘磊抬,仰望漆黑灵柩,忆起母亲的音容笑貌,黯然悲恸,心空茫,一时间提不起思考与振作的劲儿,木然守灵烧纸钱。
“那,父皇的意思是……?”
“是。”
“应该的,为母亲守孝是、是应该的!”郭弘哲咳嗽之余,郑重表明态度,生怕被误会不乐意。
儿女跪在自己后,姜玉姝神沉静,婆婆逝世,儿孙媳妇须守孝,平静说:“对,我们不是肩负戍边重任的将领,理应守孝。期间,正好专心打理都城的家,一晃,离开十几年了,孩们人生地不熟,需要长辈带领着适应。”
太忍不住提醒:“姜勉不仅婆婆去世,她母亲,也病逝了。”
“没错。但郭家老夫人年事已,寿终正寝矣。”吏官员呈上三份奏疏,恭谨:“此乃已故诰命儿及其儿媳妇禀明丁忧的奏疏,陛请过目。”
太监躬接过,转交给皇帝。
“原有规格上,加赏一倍奠仪。”
“二哥切莫如此!虽说不能制守孝,但三个月也够治丧了,算是忠孝两全。”